第162章 獬豸的低语与失控的“演武”(3 / 4)
前,指着地图,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:“霍将军!此地乃景区核心商业规划用地!且紧邻‘汉宫夜宴’、‘演武乾坤’等主要游客集散区域!贵部在此扎营演武,金鼓号角,人马喧腾,必生扰攘!游客安全、景区秩序…”
“军机重地,闲人免近!”霍去病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不容置疑的锋锐,“扰攘?羽林卫自会肃清!敢有窥探军机、冲击营门、扰乱操演者——”他目光如刀,扫过在场所有人,“军法从事!”最后四个字,带着铁与血的寒意,让喧闹的清晨彻底死寂。
羽林卫的到来,如同一块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沈记文旅刚刚结痂的伤口上。沈万三的商业版图被粗暴地切割侵占,包拯引以为傲的安全条例在军法铁蹄前显得苍白无力。而商鞅,那冰封沉寂的眼底深处,似乎被这支皇权铁军点燃了一丝微弱却危险的火焰——一种被更强大秩序挑战时,属于法家的、冰冷的战意。
游客们好奇又带着一丝不安地围观着。羽林卫的士兵们已经开始了行动。他们沉默而高效地用带来的、刷着红漆的木桩和绳索,开始圈占那片黄金地段。皮尺丈量,木槌钉桩,动作干净利落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权意味。几个摆在那片空地上的小吃推车被客气(但毫无商量余地)地请离,小贩敢怒不敢言。霍去病站在临时划出的营地中央,身姿挺拔如标枪,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忙碌的士兵和这片即将属于他的“校场”。
他的目标,显然远不止于“协防”。在这片凝聚了汉唐余韵的虚拟之地,羽林卫的刀锋,已然出鞘。寒光所指,是沈万三那噼啪作响、却注定要撞上铁板的算盘珠子。景区的“正常”日子还没开始,便被这突如其来的铁灰色洪流,冲得七零八落。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关东煮的香气,而是金铁、尘土和权力交锋的凝重气息。
羽林卫的入驻,如同在沈记文旅这锅刚刚熄火、尚有余温的杂烩汤里,猛地倒进了一桶冰镇铁砂。那冰冷、坚硬、不容置疑的存在感,瞬间冻结了所有试图复苏的生机。
黄金地段的“万三美食广场”蓝图,被霍去病如同撕废纸般彻底撕碎。取而代之的,是以惊人速度拔地而起的羽林卫营寨。碗口粗的原木深深打入地基,围成森严的栅栏,顶端削得尖锐如矛。玄色的旌旗猎猎作响,中央一顶宽阔的中军大帐,帐前高悬一面巨大的“飞熊”帅旗,在风中舒展着睥睨的姿态。简易的校场上,尘土几乎未曾落定,便已被每日雷打不动的操练再次扬起。号令声短促如霹雳,金铁交鸣声密集如骤雨,整齐划一的踏步声如同沉重的鼓点,一声声擂在景区的心脏上,将“汉宫夜宴”那本就怪异的电音编钟声、“演武乾坤”里墨家弟子小心翼翼的木剑碰撞声,彻底淹没、碾碎。
沈万三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边,眼睁睁看着那片寄托了无数“关东煮暴利梦”的黄金地段,变成了一座散发着铁血气息的军营。他的心,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反复揉搓,疼得他直抽冷气。他不死心,试图在营寨边缘的犄角旮旯挤进去几个小吃摊,结果摊子还没支稳,就被巡逻的羽林郎官以“妨碍操练阵列,有碍军容观瞻”为由,毫不客气地连人带车“请”了出去。那郎官按刀而立,眼神冰冷,没有半分通融的余地。
游客们对这支突如其来的“天兵”充满了复杂情绪。好奇、敬畏、甚至一丝猎奇的兴奋驱使着他们远远围观拍照。但真正敢于靠近那森严的营寨栅栏,或在校场边驻足观看操练的,寥寥无几。那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,那沉默中蕴含的爆发力,足以让最胆大的游客心头打鼓。原本因情人节喧嚣而略显疲惫、正待恢复元气的景区,因为这股铁灰色力量的注入,气氛骤然变得凝滞、紧张,仿佛绷紧的弓弦。
包拯引以为傲的《景区安全条例》,在羽林卫的军阵前,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滑铁卢。羽林卫的操练,是动真格的!刀光剑影是未开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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