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2章 獬豸的低语与失控的“演武”(4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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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真刀真枪,劲弩攒射用的是训练专用的钝头箭,但破空之声依旧凌厉,力道足以伤人!包拯拿着他那本快被翻烂的条例,带着展昭找到霍去病,要求在校场周边划定足够的安全缓冲区、加装高强度防护网、严格限制高强度演练的时段。

霍去病端坐中军帐内,听完包拯的陈述,只淡淡回了一句:“军机不可延误,演练视同实战。操场即战场,岂有处处设防之理?包大人所虑,本将知晓,自有分寸。”轻描淡写,便将包拯的条例挡了回去。展昭带着安保队员试图在羽林卫操练时维持外围秩序,在那股如山如岳、令行禁止的军威面前,他们这些民间安保显得如同试图阻拦奔牛的小猫,徒劳又可笑。

商鞅的日常巡查,也因此变得步履维艰。羽林卫的营寨,俨然成了景区中的国中之国。辕门紧闭,哨兵持戈,明确拒绝商鞅入内“巡查”。他只能如同孤魂般,在营寨外围那冰冷粗粝的原木栅栏下徘徊。隔着栅栏缝隙,他曾目睹一名年轻士兵因步伐稍乱,被当众处以十记军棍,打得皮开肉绽,咬紧牙关不敢吭声;也曾看到霍去病因一队士兵演练配合稍有迟滞,便令全队负重绕校场疾奔二十圈,直到有人力竭倒地。那治军之严苛,几近酷烈。

这场景,让商鞅的眉头锁得更紧。表面看,这与他“刑过不避大臣,赏善不遗匹夫”的法家理念似乎有相通之处——严刑峻法,令行禁止。但骨子里却截然不同!羽林卫的“法”,是单向的利刃,只向下斩落,绝不对上;只讲绝对的服从,不问缘由对错,充满了皇权赋予的霸道与随意。这并非他心中那套精密、冰冷、对所有人(至少在理论上)一视同仁的律法机器。更让他心惊的是,当他靠近营寨时,怀中那块冰冷的獬豸碎片,竟会隐隐发出微弱的、带着抵触情绪的冰蓝色幽光,仿佛那沉睡的法兽残魂,也在无声地抗议着这强横的秩序入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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