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千六百四十七章 你卖朕的东西?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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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 苏婉儿点头:“就像河流承载落叶,却不随其漂流。”

    第一阶段试验开始。志愿者依次进入共振舱,头戴环形电极阵列,背部连接微型神经桥接口。屏幕上实时显示脑区活动图谱:前额叶皮层稳定,边缘系统波动增强,但未突破安全红线。三小时后,第一位志愿者苏醒??她是云南怒江支教十年的语文老师,名叫李文秀。

    她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是:“我梦见了所有我没教过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她说,在意识深处,她看见一个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山崖边,手里攥着作业本,嘴里喊着“老师”,却发不出声音。她跑过去想拉他们,却发现脚下是深渊,而那些孩子一个个坠落,化作飞鸟四散。“我不是救不了他们,”她流泪道,“我是从来没听见他们的求救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被自动录入“献声者档案”,编号V-001。系统随即触发连锁反应:全国范围内,有十七所偏远村小的学生在同一时间自发写下作文《我想说的话》,内容惊人一致??关于孤独、关于父母常年在外、关于害怕成绩不好会被放弃。这些文字未经组织、跨地域同步生成,仿佛某种集体潜意识的喷涌。

    第二日,第三位志愿者??一位在深圳ICU工作八年的护士长陈虹??在苏醒后突然背诵起一段陌生方言。经语言专家辨识,那是潮汕地区的古俚语,内容为一名老年患者临终前未能说出口的遗言:“阿妹,灶台底下有个红布包,是我给你存的嫁妆钱……别怪阿爸当年狠心送你走,山洪要来了,留你一个活口就好。”

    陈虹从未学过潮汕话,也未曾接触过这位病人。但她坚称,那声音就在她脑海里响了整整一夜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记忆移植,”张砚秋看着数据分析报告,声音微颤,“是情感频率匹配成功后,系统自动激活了相关记忆片段。这些声音原本就存在于‘众声’矩阵中,只是以前没人能接收。”

    苏婉儿忽然问:“有没有可能,我们正在成为活体天线?”

    没人回答。但当晚,第七位志愿者出现异常。他是北京某信访办退休干部,年轻时曾参与过对知识分子的审查工作。进入共振状态两小时后,他的脑波剧烈震荡,监护仪发出尖锐警报。抢救过程中,他猛然坐起,双目圆睁,用完全不属于自己的语调吼道:“你们凭什么判我死刑?我只是说了真话!统计数字造假,粮食产量根本不够,为什么不能说?!”

    这是1952年被打成“右派”的经济学家赵景明临刑前最后的呐喊。档案记载,此人至死未获平反,遗言被列为绝密。

    志愿者昏厥前,嘴唇仍在翕动。技术人员录下最后几秒音频,经频谱分析,发现声纹与赵景明留存的演讲录音重合度达93.7%。

    “我们打开了不该开的门。”张砚秋低声说。

    苏婉儿却摇头:“不,是我们终于走到了该来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她下令暂停试验,但并未终止项目。相反,她启动了“补天计划”的紧急响应模块,将哀牢山录音、敦煌壁画显影、莫高窟僧人预言等多重证据链整合,构建出一个全新的历史认知模型。该模型首次提出:“沉默”并非消失,而是以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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