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,别自作多情啦1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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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春的静心园落英缤纷,尚书府的马车停在朱漆门外时,阮卿卿还在把玩着袖袋里的弹弓——那是昨儿翻墙去城外猎场,从猎户儿子手里赢来的新鲜玩意儿。

“卿卿,切记莫要露了破绽,只当去园子里赏景便好。”嫡母柳氏掀开车帘,又仔细理了理她身上的月白襦裙,这裙子本是嫡姐阮轻烟的,衬得阮卿卿少了几分野气,多了些温顺模样,“你姐心许柳将军,这太子妃的参选,万不能让她为难。”

阮卿卿点头应着,心里却早把算盘打得噼啪响:反正爹说了,凭她这“野丫头”的名声,太子定然瞧不上,倒不如趁这机会,去静心园那棵歪脖子树上掏回上次没来得及取的风筝。

入园时,贵女们皆身着绫罗,头戴珠翠,唯有阮卿卿一身素衣,连发间都只簪了支最普通的银簪。

她缩在角落的石凳上,听着身旁贵女们讨论琴棋书画,满脑子都是那棵长在园西角的老槐树——枝桠歪得正好,最适合攀爬。

时辰过了一炷香,太子娄赫元仍未露面。

阮卿卿按捺不住,趁管事嬷嬷转身的间隙,猫着腰溜出了赏花宴的场地。

园西角的老槐树果然还在,枝桠斜斜探向墙头,她熟练地踩着树干上的凸起处往上攀,指尖刚碰到藏在树洞里的风筝线,脚下突然一滑——

“嘶!”阮卿卿惊呼一声,预想中的疼痛却未传来,反而落入一个带着龙涎香的温暖怀抱。

她抬头,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眸,少年天子身着玄色常服,玉带束腰,眉眼间满是戏谑。

“你是哪家的贵女?”娄赫元托着她的腰肢,语气带着几分轻慢,“用这等险招吸引孤的注意,倒是比那些只会吟诗作画的闺秀,更豁得出去。”

话音未落,他手骤然一松。

阮卿卿重重摔在软草上,疼得龇牙咧嘴,抬头便见娄赫元居高临下看着她,抬手拍了拍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语气冷了几分:“可惜,孤最讨厌的,就是擅攀高枝的麻雀。”

阮卿卿揉着腰站起来,心里早把这太子骂了千百遍:什么人啊!摔了人还骂人是麻雀,怕不是有什么自恋的毛病!她强压着脾气,依着礼数屈膝行礼:“臣女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
娄赫元并未立刻叫起,锐利的目光如同寒冬冰棱,从她的银簪一路扫到裙摆,仿佛要将她这身“伪装”拆得干干净净。

半晌,才淡淡开口:“起来吧。方才那一跳,身手倒是灵活,不像个深闺中的贵女。”

“臣女顽劣,污了太子殿下的眼睛。”阮卿卿皮笑肉不笑地回话,袖中的手悄悄攥紧——要不是为了替嫡姐应付,她才懒得在这儿看这自恋狂的脸色。

娄赫元听出她语气里的敷衍,非但没生气,反而勾起唇角,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。

他向前一步,玉带轻响,龙涎香的气息愈发浓郁,几乎将阮卿卿笼罩:“顽劣?这园子里的贵女们,个个把自己裹在规矩里,像个提线木偶。你这只‘野麻雀’,倒是让孤开了眼。”

阮卿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:你才是麻雀,你全家都是麻雀!嘴上却只能顺着话头:“太子殿下说笑了。”

“孤可没说笑。”娄赫元似是看穿了她的腹诽,眉梢一挑,直起身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姿态。

他环顾四周,确认无人注意这边,才又将视线落回她身上,声音放轻了些,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孤且问你,你这般急于引起孤的注意,是想成为太子妃的人选么?”

阮卿卿闻言,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差点笑出声来。

她抬眼看向娄赫元,眼神里满是直白的嫌弃:“殿下,您是不是……太自作多情了?”

娄赫元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,像是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。

他那双总是带着审视的眼眸微微眯起,龙涎香的气息似乎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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