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 篡改的征文(3 / 5)
雪薇?!”
赵建国的声音陡然拔高,在沉闷的办公室里如同惊雷炸响。那几个假装批作业的老师都惊得停下了笔,紧张地看向这边。
马明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那点假笑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他猛地一拍桌子!“赵建国!注意你的态度!什么叫粉饰太平?!你这是在质疑学校的决定?!质疑领导的判断力?!”他声色俱厉,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赵建国脸上。
他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,猛地拉开办公桌右手边最上面一个抽屉!动作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粗暴!
“咣当!”
抽屉被拉出一大半,里面杂乱地堆放着一些信件、印章盒、胶水等杂物。就在那堆杂物的最上面,一个厚厚的、印着烫金“金鼎大酒店”LoGo的纯白色信封,极其突兀地、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昏黄的光线下!信封鼓鼓囊囊,没有封口,一沓崭新的、边缘齐整的粉红色百元钞票的一角,就那么赤裸裸地、刺眼地露了出来!
马明远的手僵在半空,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,随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他像被火烫了手一样,猛地将抽屉往回一推!但动作太急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抽屉撞得桌体都晃了晃。那刺眼的信封一角,在抽屉合拢前的瞬间,依旧顽强地停留在赵建国的视线里,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丑陋伤疤。
办公室里的空气彻底冻结了。落针可闻。那几个偷听的老师,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,纷纷低下头,恨不得把头埋进作业本里。
马明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呼吸粗重。他恼羞成怒,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,也为了彻底堵住赵建国的嘴,他猛地伸手抓过桌角一个深红色的方形印泥盒,“啪”地一声打开盖子,露出里面猩红如血的印泥。接着,他又从笔筒里抓起一枚沉重的黄铜印章——章体方正,刻着四个篆体大字:“基调错误”。
他一把夺过赵建国手中那张《爹的矿灯》稿件复印件,看也不看,将纸张狠狠拍在桌面上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然后,他高高举起那枚沉甸甸的铜章,对着印泥盒里那汪刺目的猩红,用力地、狠狠地摁了下去!
铜章深深陷入粘稠的印泥,贪婪地吸饱了那如血的红色。
马明远的手臂带着一股发泄般的狠劲,将那吸饱了猩红印泥的铜章,高高举起,再重重落下!
“咚!”
一声沉闷而清晰的巨响!
铜章如同断头台上的铡刀,带着千钧之力,狠狠地、精准地砸在了稿件标题《爹的矿灯》的正上方!
猩红的印泥瞬间在粗糙的再生纸上洇开、扩散,如同被碾碎的内脏流出的鲜血。四个狰狞的、带着权力冰冷质感的篆体大字——“基调错误”——如同四道血淋淋的烙印,死死地盖压在那“矿灯”二字之上!那刺目的猩红,在昏黄的光线下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权威和不容置疑的宣判!
印泥甚至溅出了印章的边缘,在“矿灯”二字旁边留下几点不规则的血滴状污迹,像无声的嘲讽。
“看清楚了吗?赵老师?”马明远松开手,铜章沉重地立在纸上,像一座镇压的墓碑。他喘着粗气,声音因激动和某种隐秘的快意而微微发颤,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虚伪的、掌控一切的假笑,手指点了点那猩红的印章,“这就是原因!这就是结论!基调错误!板上钉钉!还有什么疑问吗?”
赵建国僵立在原地,如同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石像。他看着那刺目的猩红印章,看着那被污损的标题,看着马明远那张在阴影里扭曲变形的脸,看着抽屉缝隙里似乎还在隐隐透出的粉色钞票轮廓……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,从脚底板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,冻结了所有的血液和愤怒。他张了张嘴,喉咙里却像是堵满了滚烫的煤渣,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。巨大的无力感和一种被彻底侮辱的悲愤,如同冰冷的铁水,灌满了他的胸腔。
他最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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