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轩墨惊宴,墨刃封喉(3 / 5)
缘,发出细碎的声响,那对扳指本是他与墨裴里的亲兄弟信物,却在老夫人临终前,被换成了墨泯腰间的羊脂玉珏。
墨翰想起昨夜派小厮送去的\"慰问品\":表面是补伤的燕窝粥,实则掺了让伤口溃烂的药粉。可此刻看着墨泯行动自如的模样,他忽然明白那碗粥必然被掉了包。喉头涌起不甘,他摸出袖中残余的雪参须,这味药他求了半月,才从李家药铺虎口夺来,原想看着墨泯伤口恶化,如今却成了对方的补品。
\"无妨,\"墨靖忽然轻笑,指尖划过契约上的\"墨氏染坊\"四字,\"染坊的契约定在申时三刻过户,届时......\"他目光投向厅中正在与林娘子交谈的墨泯。
墨翰顺着父亲的目光望去,恰好看见墨泯抬手拨弄算盘,阳光穿过他指间的缝隙,在绷带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。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偷听到的话:老夫人曾说墨泯的母亲是\"商战暗桩\",可母亲却在灯下冷笑,说那女人不过是个被抛弃的戏子。此刻看着墨泯与各商号掌柜周旋的模样,他忽然觉得那些传闻未必是假,否则,一个庶子怎能把雪参这样的珍贵药材,用得像寻常草药般随意?
\"父亲,染坊的织机我已让人做了手脚,\"墨翰压低声音,袖中藏着的铜钥匙硌得掌心发疼,\"三日后新布一下线,便会出现断经......\"他话未说完,便看见墨泯忽然转身,目光扫过他们所在的角落,嘴角噙着抹若有若无的笑。
那抹笑让墨翰后颈发寒,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玉佩,那是老夫人赏给嫡系子孙的信物,可墨泯的羊脂玉珏上,却刻着只有掌家人才能持有的\"墨府私印\"。烛火晃过墨泯的指尖,他这才发现少年拨弄的算盘珠子里,有几颗泛着异样的光泽,那是用他送去的雪参须磨成粉,混着金粉浇筑而成的。
\"别慌,\"墨靖按住儿子的肩膀,声音里带着老牌商人的镇定,\"就算他能换药,也换不了人心。\"他抬手招来小厮,在对方耳边低语几句,小厮退下时,袖中滑落张纸条,上面写着:\"夜子时,城西仓库,毁账册。\"
墨翰望着父亲笃定的神色,渐渐松开了攥着钥匙的手。厅中乐声响起,他看见墨泯端着酒盏走向主桌,绷带在烛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,忽然觉得那不是伤口,而是枚随时会炸开的烟花,只不过,他早已在烟花里埋好了引线,只等时机成熟,便要让这庶子在众人面前,露出最狼狈的模样。
鎏金烛台上的烛泪忽然坠落,砸在契约的\"五折\"二字上,将墨字烫出个小坑。墨翰看着那处焦痕,忽然轻笑出声,就像这契约,墨泯的体面也不过是层薄纸,轻轻一戳,便要露出里面的破败与不堪。而他,正等着看那一日的到来。
巳时初,江南丝织业巨头沈万川的马车停在庄外。这位掌控着江南七成织机的老者甫一下车,便被檐下银铃的商路图吸引,枯枝般的手指抚过铃身刻的“茶马古道”纹路,目光扫过前庭汉白玉池中的墨鳞锦鲤,浑浊的眼珠忽然亮起,他记得三十年前,正是轩墨庄用一池锦鲤作饵,从他手中换走了蜀锦的独家染织秘方。
未时正,塞北皮货大王拓跋宏带着十二名马帮首领闯入宴厅。他们身披狼皮大氅,腰间牛皮水袋还沾着漠北的黄沙,身后跟着的驼队驮着用熊皮封存的雪豹皮,皮角露出的银线绣着“轩墨”商号标记。拓跋宏推开墨少主递来的琉璃盏,直接用佩刀割下块烤羊肉,刀锋在盏沿擦出火星:“墨少主答应的漠北盐道呢?”他的汉语带着浓重的突厥口音,却特意将“少主”二字咬得极重,目光挑衅地扫过台阶上的墨裴里。
申时初,南洋香料公会会长林鹤年乘船而至。八名随从上岸时肩扛着檀香木箱,箱盖缝隙渗出的沉水香气让厅内香炉都黯然失色。这位身着织金纱丽的老者掀开箱盖,露出里面用南洋珍珠镶嵌的香料图谱,指尖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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