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轩墨惊宴,墨刃封喉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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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图上标注的“苏门答腊乳香”:“墨少主去年拿走的占城沉香方子,该兑现承诺了吧?”他身后的随从中,有两人袖口绣着与轩墨庄相同的墨竹暗纹,那是两年前安插在林氏香料园的暗桩。

这些商业巨头的登场让厅内气压骤降。沈万川与拓跋宏低声交换着丝织品与皮货的行情,手指在案几上画出江南与塞北的商路交叉点;林鹤年则用檀香木笔在香料图谱上圈注,时不时与墨少主说着南洋诸国的王室秘闻;而墨裴里扶着拐杖的指节愈发苍白,看着墨泯与各方巨头周旋时的熟稔姿态,忽然想起老夫人临终前说的那句话:“墨氏商号要想活下去,就得靠这样的狠角色。”

直到申时三刻,墨少主叩击廊柱的瞬间,拓跋宏的手按上了腰间突厥弯刀,林鹤年的随从悄然散开形成包围,沈万川则从袖中摸出本泛黄的织锦密卷,他们都清楚,这场看似风雅的宴会上,每一件陈设、每一句寒暄都是商战的兵器,而墨少主即将揭开的,不仅是琉璃盏的黄绸,更是轩墨庄新主上位的血色序章。

王砚之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指尖捏着的珍珠碎屑簌簌掉落。陈鸿生却突然发出沙哑的轻笑,袍袖翻卷间已摘下墙上那幅《丝路驼铃图》,露出暗格里泛黄的通关文牒:“墨公子好手段,不过这西域商路......”他指尖敲了敲文牒上的朱砂大印,“驿丞今早亲自送来的批文,可是盖着金陵府尹的紫泥官印。”

墨泯挑眉,目光落在那枚印章上,印泥颜色呈暗红,正是陈家独门“赤焰砂”混着朱砂调制的,与她今早故意泄露给三房叔父的假账本如出一辙。“父亲果然心急。”她袖中滑出另一卷文牒,金粉书写的“轩墨”二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边缘还沾着未干的鸽血,“不过驿丞大人昨夜暴毙前,可是攥着半块刻有陈家纹章的玉佩。”

话音未落,陈鸿生身后的黑衣护卫突然暴起,腰刀出鞘带起腥风。墨泯腰间羊脂玉珏应声出鞘,寒光闪过如惊鸿掠水,护卫手中精铁刀竟被斩成两截,断刃“当啷”坠地,惊飞了梁上栖息的燕雀。厅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,绸缎庄林娘子踉跄着扶住案几,腕间珍珠手链断裂的声音与墨翰的低咒重叠。

“你......你血口喷人!”陈鸿生后退半步,撞翻了身后的鎏金香炉。沈万川抚着胡须摇头,塞北拓跋宏却低声吩咐随从看好皮货,南洋林鹤年则用檀香木笔在图谱上快速圈注,他们都认出了那玉珏的来历,那是老夫人当年亲赐的“墨府令”,可斩奸佞、可平商乱。

墨裴里剧烈咳嗽着按住胸口,柳氏慌忙递上蜜渍金桔,指尖却在果盘里暗藏半粒巴豆。墨泯扫过这一幕,目光忽然落在角落里的三房叔父墨斯淳身上,对方酒壶倾斜,露出里面暗格藏着的半幅地形图,正是老夫人私库的方位。而墨靖之子墨翰,此刻正用袖口掩着嘴,与布庄周老板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
“够了!”墨裴里突然暴喝,拐杖重重砸在青玉地砖上,“成何体统!今日是......”他的话戛然而止,因为墨泯已将真文牒拍在案上,露出里面夹着的驿丞验尸格目,“暴毙”二字用朱砂圈着,旁边附着陈家玉佩的拓印。王砚之忽然想起今早收到的密信,落款处正是陈家的狼首印记,后颈瞬间沁出冷汗。

亥时初,宴散人归。江南沈万川离开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墨泯一眼,塞北拓跋宏则用力拍了拍少年肩膀,南洋林鹤年的檀香木箱里多了半卷轩墨庄的染织密谱。墨靖扶着墨裴里回房,袖中契约上的“染坊五折”已被烛泪烫出焦痕,墨翰低头时,看见墨泯锁骨处的绷带又渗出血迹,那道伤口本应愈合,却因方才的激斗再度崩裂。

雨丝又起,墨泯立在庄门前送宾客,小桃抱着狐裘欲言又止。他摸出袖中从柳氏那里顺来的巴豆,碾碎在陈家马车经过的青石板上,那半粒巴豆里,混着能让人夜不能寐的药粉。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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