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轩墨惊宴,墨刃封喉(5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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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,他望向陈家方向,嘴角扬起冷笑:驿丞之死不过是开胃菜,真正的局,才刚刚在老夫人私库的地形图上,落下第一枚棋子。

回廊转角处,墨殊和抱着断弦的琴经过,琴弦上系着的西域琉璃珠忽然掉落,滚到墨泯脚边。他拾珠时发现珠内藏着纸条,上面是墨清璃的字迹:“私库钥匙在墨翰书房暗格”。雨珠落在琉璃珠上,映出厅内狼藉景象,墨泯忽然轻笑,将珠子收入袖中,这场由琉璃盏掀起的风暴,终将卷走所有妄图染指轩墨庄的蝼蚁,无论是陈家的阴谋,还是墨家旁支的算计。

小桃抱着狐裘跟在身后,看着她锁骨处渗出的血痕,终究还是开口:“少主为何不揭穿他们?”墨泯轻笑,摸出怀中老夫人的玉佩,与羊脂玉珏相碰发出清响:“棋盘未布完,急什么?”她望向前庭百年银杏,树下新埋的坛子里,装着今日从各商号掌柜袖中“不小心”碰落的密信。

夜合花在雨中轻轻颤动,有花瓣落在她肩头。墨泯抬手拂去,却见花瓣上沾着半粒珍珠粉,正是王砚之碾碎的那颗。她忽然低笑,笑声里混着雨声,惊飞了檐角栖息的雀儿。这场宴会上的每一句寒暄、每一次举杯、每一回“不小心”的碰撞,都是她布下的棋眼,只等时机成熟,便要让整个紫彦的商号,都为这枚“庶子”而颤抖。

墙角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,墨泯转身走向内院,靴底碾碎了一枚珍珠,那是林娘子手链上的,里面藏着她与陈家勾结的密语。雨丝渐密,她摸出袖中的玄铁令牌,指腹摩挲着背面的“轩墨令”三字,忽然想起六年前那个暴雨夜,老夫人塞给他令牌时说的话:“记住,商场上最锋利的刀,永远藏在笑脸之后。”

当第一声鸡鸣划破雨幕时,轩墨庄西跨院的暗室里,三十六盏琉璃盏被重新摆上案头。墨泯点燃烛火,借着火光翻开从各商号顺来的账本,每一本都用朱砂标着不同的记号:陈家的假人参、王家的私铸钱、墨家旁支的走私茶……她提起狼毫,在空白账册上写下第一笔:“收编林氏织锦坊,代价:岭南蚕丝渠道。”

窗外,夜合花的香气混着血腥气弥漫开来。墨泯放下笔,抬手扯开中衣,露出心口狰狞的烫伤,那是六年前为救墨裴里留下的疤,如今却成了她最锋利的伪装。她轻抚疤痕,目光落在案头老夫人的遗像上,忽然轻笑出声:“您看,那些想吞了我的人,终究成了我棋盘上的棋子。”

雨停了,东方既白。轩墨庄的小厮开始清扫前庭,碎瓷片与珍珠混在一起,被扫进了百年银杏树下的土坑。墨泯站在回廊,看着这一切,腰间的羊脂玉珏忽然发烫,那是老夫人的私印在呼应,仿佛在说:“该落子了。”

她摸出袖中最后一枚棋子,那是从墨裴里轿中偷来的密信,上面写着:“子时三刻,邀陈、王、李三家密谈,除后患。”墨泯轻笑,将信笺折成纸船放入流水:“父亲,您的局,我接了。而我的局,才刚刚开始。”

晨风拂过,银杏叶沙沙作响,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商战伴奏。墨泯转身走进书房,玄铁算盘在案上发出清脆的响声,算珠起落间,算的不是账目,而是整个紫彦城的商路命脉。这一局,她要让所有轻视“庶子”的人明白:在名利场的血色棋盘上,唯有执刀者,方能笑到最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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