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4章 露重风轻,余温未散(2 / 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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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着落下来:“你和雪球,倒像是串通好了来哄我。”

墨泯替她擦去泪,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,动作温柔得不像那个能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的人:“天亮就得走,巡夜的卯时就要换班了。”说着扯过薄被盖住伤口,忽然将白诗言拉入怀中,“城西那家的杏仁酥,我记着呢,下次翻墙来给你带两盒,听说新添了桂花馅,定合你口味。”

雪球立刻竖起耳朵,尾巴在榻上扫出细碎声响,带起一阵夏夜的风,吹得帐幔轻轻晃动。白诗言被它逗笑,拍开墨泯在腰间作乱的手:“先把药换完。”

墨泯却耍赖不肯松手,下巴搁在她发顶,呼吸拂过发丝:“要小娘子喂我吃口你案上的蜜饯才肯换药,就那个你前日腌的青梅,酸溜溜的,像极了初见你时,你瞪我的样子。”

白诗言拗不过她,只好让守在外间的丫鬟去取。丫鬟轻手轻脚地走进来,将一个描金漆盒放在桌上,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打开漆盒,里面整齐码着琥珀色的青梅,裹着晶莹的糖霜,还带着淡淡的酒香。

白诗言拈起一颗递到墨泯嘴边,指尖刚要收回,就被她轻轻含住。温热的舌尖扫过指腹,麻痒的感觉顺着手臂窜上心口,引得她慌忙抽手。墨泯含着青梅笑,眼底的光比月光还亮:“果然酸,跟小娘子那时的眼神一样。”

“胡说什么。”白诗言别过脸,耳根却红透了。换药时,白诗言才看清那道伤有多深。狰狞的伤口,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痂,想来是昨夜翻身时不小心扯到了。她指尖沾着烈酒棉球,刚要落下就被墨泯抓住手腕:“轻点,疼。”

“现在知道疼了?”白诗言眼眶发烫,力道放得极轻,“昨夜翻墙进来时,踩着我院里那株石榴树,枝桠断了半根,倒半点没含糊。”墨泯不说话,只是盯着她抿紧的唇,忽然凑过去咬住她耳垂:“那不是急着见你么?隔着墙都能闻见你身上的香味,魂都被勾走了,哪顾得上疼。”

棉球擦过伤口时,墨泯的呼吸明显一滞,手却紧紧攥着白诗言的衣角,指节泛白。白诗言看得心疼,动作愈发轻柔,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。她将金疮药均匀地涂在伤口上,药粉接触皮肤时,墨泯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。

“快好了,”白诗言柔声安慰,指尖轻轻吹了吹伤口,“忍一忍。”

墨泯忽然抓住她的手,按在自己心口:“这里更疼。”掌心下的心跳急促如擂鼓,“每次想到你可能会受伤,这里就像被人攥着一样疼。”

白诗言的眼眶瞬间红了,她想起那些深夜未归的日子,想起墨泯总用带着笑意的眼睛说“一切顺利”,原来那些轻松的背后,藏着这么多她不知道的凶险。“以后不许再这样了,”她声音发颤,“若是再受伤,我……我就不理你了。”

墨泯看着她泛红的眼角,忽然笑了,眼底却闪着水光:“好,都听小娘子的。”

包扎好伤口,白诗言替墨泯系好衣襟。玄色的劲装系着银线盘扣,她的指尖划过那些精致的结,忽然想起昨夜她扯开自己盘扣时的急切。脸颊又开始发烫,慌忙移开视线,却撞进墨泯带着笑意的眼眸。

“在想什么?”墨泯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,指尖带着微凉触感,“是不是在回味昨夜?”

白诗言慌忙别过脸,却被她用指尖勾起下巴。墨泯的吻带着凌晨的微凉落下,比昨夜的炽热少了几分霸道,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珍视,像是怕吹破这夏夜的薄纱。雪球被吻得不耐烦,“喵呜”一声踩过两人交叠的手,跳下床榻缩到屏风后,尾巴却还露在外面轻轻晃。

白诗言趁机推开墨泯,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:“快些准备走吧,再磨蹭该被巡夜的发现了。上次张嬷嬷还说我院里的石榴树总掉叶子,再被撞见……”

“撞见了便说我是来偷你做的芙蓉糕的。”墨泯看着她慌乱整理衣襟的模样低笑,月光落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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