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4章 露重风轻,余温未散(3 / 10)
她半敞的衣襟上,将锁骨处的红痕照得愈发清晰,“再说了,偷心都偷了,偷块糕点算什么。”
“油嘴滑舌。”白诗言嗔怪着,却忍不住往她怀里缩了缩。夏夜的风从窗缝钻进来,带着些凉意,她下意识地往墨泯身边靠了靠,汲取那点温暖。
墨泯收紧手臂,将人圈在怀里:“说真的,我想天天看见你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像怕惊扰了这寂静的夜,“不用再等夜深人静,不用再怕被人撞见,想光明正大地坐在你案边,看你绣花,看你做糕点,看雪球在你脚边打滚。”
白诗言的心猛地一跳,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,又酸又软:“谁要你天天看……”话音未落,就被墨泯堵住了唇。这个吻比刚才的温柔多了几分急切,带着她独有的松木香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珍视。
“就看,看一辈子。”墨泯离开她的唇,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眉眼,“从晨光熹微看到暮色四合,从春樱初绽看到冬雪纷飞,看你眼角长出细纹,看雪球变成老猫咪,还要看。”
白诗言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来,砸在墨泯手背上,滚烫的。她主动凑过去,吻了吻墨泯的唇角:“好。”
一个字轻轻巧巧,却像颗石子投进墨泯的心湖,漾起圈圈涟漪。她猛地将白诗言抱进怀里,勒得她有些发闷,却舍不得松开:“说定了,不许反悔。”
雪球不知何时蹭到了门边,用脑袋拱着墨泯的靴面,喉咙里发出挽留的咕噜声。白诗言弯腰将它抱进怀里,声音压得极低:“翻墙时抓稳些,我院里的石榴树经不起你再折腾了。还有,别扯到伤口,要是疼了……要是疼了,下次我给你熬桂花蜜水,比金疮药管用。”
墨泯眼睛一亮,俯身飞快地在她唇角啄了一下,又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,最后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:“还是我的小娘子心疼我。”她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,晨雾里隐约能看见巡夜人的灯笼在远处晃动。回头冲白诗言眨眨眼,指尖勾住窗棂雕花,翻身跃上窗台时,玄色衣袍被风掀起一角,像抹融进晨雾的影子。
“慢点!”白诗言忍不住用气音低唤,声音被雾卷着送出去,只换来屋顶上传来的一声极轻的轻笑,混着银铃坠饰的细碎声响,渐渐隐没在巷口的浓雾里。
雪球在她怀里不安地挣了挣,琥珀色的眼睛望着窗外,忽然“喵”了一声。白诗言抱紧它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它柔软的绒毛,目光落在窗台上,方才墨泯翻墙时,发间落下的一片晚樱花瓣,沾着晨露轻轻颤动,像极了她昨夜落在自己肩头的那瓣。
“瞧瞧她那股傻劲。”白诗言轻声对雪球说,也像对自己说。案上的并蒂莲绣到一半,针脚处还留着昨夜被扯乱的痕迹,月光透过窗纱落在上面,将那抹未绣完的绯红,照得像极了墨泯耳尾的酒晕。
她拿起绣针,指尖有些颤抖,许久才落下一针。丝线穿过绢布,留下细密的针脚,像是在绣着一个未完的梦,一个关于朝夕相伴,关于不再需要翻墙的梦。
白诗言走到窗边轻轻关上窗,将夏晨的风,还有那残留着的松木香,都关在了屋里。她转身走到镜前,看着镜中自己泛红的眼角和微肿的唇,指尖抚过那些暧昧的痕迹,忽然笑了。
雪球跳上梳妆台,用脑袋蹭她的手背,喉咙里发出黏人的咕噜声。白诗言拿起梳子,轻轻梳理着它柔软的毛发,目光落在窗外渐亮的天色上。“我们等她回来,好不好?”雪球“喵”了一声,像是在应和。
窗外的天光由鱼肚白渐染成绯红,檐角的铜铃被晨风吹得轻响,像是在催促着什么。白诗言将雪球抱在怀里,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它蓬松的尾巴尖,目光落在案头那只描金漆盒上,里面还剩着几颗青梅蜜饯,沾着的糖霜在晨光里泛着细碎的光。
“她该走出巷口了吧?”白诗言轻声自语,指尖划过窗棂上的雕花。那些繁复的缠枝莲纹被晨露打湿,凉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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