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6章 街衢并肩,影叠情牵(8 / 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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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冷光,银面具遮住半张脸,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,和唇角那抹近乎嘲讽的弧度。她手里提着的药箱“咚”地搁在台阶上,听着就沉甸甸的。

那被称作张掌柜的男人回头啐了口,语气却虚浮:“谁信你的邪术?不过是碰巧罢了!我告诉你,若我这胳膊再疼起来,定拆了你这破医馆!”

女子像是没听见,只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了擦指尖,帕子上沾着点暗红的血渍。“慢走不送。”她淡淡道,“下次若是再想逞强搬重物闪了腰,或是跟人争风吃醋被推折了腿,便不必来了,我这医馆,不治自讨苦吃的蠢货。”

张掌柜被噎得脸色涨红,却不敢再多说一句,被小厮扶着灰溜溜地走了。人群里有人低低议论:“这张掌柜昨日还跟人吹嘘自己力气大,定是不信邪硬搬石碑伤了胳膊……”“夜大夫脾气是烈,可医术是真没得说,上次城西的泼皮被打断了腿,她三两下就接好了,就是被她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还嘴呢……”

女子没理会周遭的目光,提着药箱走下台阶,裙角绣着的曼陀罗扫过青石板,像拖过一道暗紫色的影。是夜棺姬。

她的目光淡淡扫过人群,在触及白诗言与墨泯交握的手时,簪头的蝎尾似乎极轻地颤了颤。白诗言莫名觉得指尖一凉,像是有冷风顺着指缝钻进来,刚咬了半口的兔子糖,突然在舌尖化出点说不清的涩,甜意里裹着丝若有似无的苦,让她下意识蹙了蹙眉。

墨泯握着白诗言的手紧了紧,低声道:"这夜大夫,倒是个有脾气的。"

白诗言咬着糖画,目光还追着夜棺姬的背影:"方才那掌柜的明明是自己逞强伤了胳膊,她却连半句客套都没有,倒像是不怕得罪人。"话虽如此,眼底却藏着几分好奇。

墨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见夜棺姬正弯腰给个蹲在路边的小童看诊,指尖搭在小童腕上时,那股冷冽的气场竟柔和了些。"医术好的人,多半有自己的规矩。"他转头看向白诗言,见她唇角沾着糖渣,伸手替她擦掉,"不过她方才说'不治自讨苦吃的蠢货',倒像是话里有话。"

白诗言把剩下的糖画递到墨泯嘴边,笑盈盈的:"你说,她那药箱里装的,除了银针,会不会还有别的古怪东西?瞧她簪子上的蝎子,怪吓人的,偏生她戴在发间,又说不出的利落。"

"想知道?"墨泯咬掉最后一点糖尖,舌尖尝到点微涩,"若是你好奇,改日我让人打听打听。不过看她方才的样子,怕是不喜欢旁人窥探。"

正说着,忽听医馆那边传来争执声。原来是方才被夜棺姬骂走的张掌柜去而复返,正指着门内嚷嚷,却被夜棺姬提着药箱迎面怼了回去:"怎么,刚走三步就疼得受不住了?"她挑眉冷笑,"还是说,终于想明白自己是个蠢货了?"

张掌柜脸一阵红一阵白,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递上包东西:"我家婆娘......让我送些谢礼......"

夜棺姬瞥了眼那锦盒,没接:"药钱昨日已付,不必多礼。"转身便进了医馆,木门在张掌柜面前"砰"地关上,连带着他那句"多谢"都关在了门外。

白诗言看得直发笑,拉着墨泯的手往回走:"这人真是有趣,硬气起来像块冰,偏又让人恨不起来。"

墨泯低头看她笑弯的眼,掌心被她攥得温热:"世间奇人多着呢,不过......"他话锋一转,捏了捏她的脸颊,"再奇的人,也不及我身边这位贪吃糖画的小姑娘可爱。"

白诗言被他说得耳尖发烫,伸手去捂他的嘴,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,往马车的方向带:"天快黑了,先回府吧。”

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,发出规律的轻响。白诗言靠在软垫上,手里还捏着那根啃剩的糖画竹签,转着圈儿玩:“你说那夜大夫,怎的总戴个面具?”

墨泯正替她剥橘子,闻言抬眸:“许是脸上有疤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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