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 帐暖情浓,馆冷谋深(4 / 10)
了力道,却仍是不肯松口。
院外的动静越来越近了,青禾的声音混着春桃"慢点走,别撞着廊柱"的叮嘱,还有小梅那双绣鞋踩在青石板上的轻快声响,那句"小姐,您醒了吗?"眼看就要到窗下。墨泯这才不情不愿地稍稍撑起身子,额角抵着她的,鼻尖还蹭着她发烫的脸颊,却仍舍不得移开唇,在她唇角又轻轻啄了两下,像偷食的雀儿。末了,指尖带着点捉弄的意味,轻轻捏了捏她被吻得泛红的耳垂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晨起未散的沙哑磁性:"晚上等我。"
白诗言被这接二连三的吻搅得浑身发软,骨头都像浸了蜜般酥麻。脑子晕乎乎的,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了,只能胡乱点头应着,唇角还残留着她的温度,甜丝丝的。眼看着她利落地翻出后窗,玄色衣袂扫过院角的竹篱笆,带起一阵极轻的"簌簌"声,混着她足尖点地的微响,才后知后觉地抬手抚上自己发烫的唇。指尖刚触到唇角柔软的皮肉,那点残留的触感便像电流般窜开,从唇尖一路麻到耳根。
她望着窗棂发怔,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,果然烫得惊人。颈侧也泛起淡淡的粉色,连带着脸颊都烧了起来,像笼着层暖融融的云霞。方才被她吻过的眉眼、鼻尖、唇瓣,仿佛都还留着她的气息,让她心跳快得像要撞出胸口来。
不过片刻功夫,青禾便端着铜盆走在头里,春桃拎着叠好的衣衫紧随其后,小梅则捧着妆匣,三人一同进来了。铜盆沿搭着整齐的巾帕,水汽氤氲里还带着点皂角的清香。青禾见自家小姐还坐在床边,脸颊绯红得像染了胭脂,眼神也有些发怔,不由得抿唇笑道:"小姐今日气色可真好,脸颊红扑扑的,莫不是夜里做了什么甜丝丝的好梦?"
春桃也跟着打趣:"可不是嘛,瞧这脸红的,定是梦着什么好事了。"小梅在一旁抿着嘴笑,偷偷用帕子掩了掩唇角。
白诗言被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脸更红了,伸手轻轻拍了下青禾的胳膊,嗔道:"就你们嘴贫,快别打趣我了,赶紧伺候我梳洗。"
白日里去给祖母请安时,白诗言的心思总像断了线的风筝,怎么也收不回来。祖母说东,她脑子里却在想西,往往前半句还听着,后半句就飘远了,手里捧着的茶盏晃了晃,差点没拿稳,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,才惊得她回神。
“诗言这是怎么了?”祖母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盏,茶盖磕在杯沿,发出清脆的一声响。她看着孙女魂不守舍的模样,关切地蹙起眉,“瞧着这副样子,莫不是昨夜没睡安稳?”
“没有的事,祖母。”白诗言连忙放下茶盏,指尖悄悄按了按发烫的手背,勉强笑了笑,“许是今日天气暖,暖得人有些犯困罢了。”
话虽如此,心里却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,墨泯此刻在做什么呢?是在商铺里处理那些繁杂的事务,还是像她想她一样,也在偷偷想着自己?
与此同时,墨泯坐在轩墨庄的主位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。下首的彦子鹤正条理清晰地汇报着紫彦各地的商铺月账,彦子玉则在一旁补充着北地城镇的绸缎销路,字句间皆是生意往来的利弊盈亏。
她本该凝神细听,可不知怎的,耳边彦家兄弟的声音渐渐模糊。眼前晃过的,全是昨夜白诗言的模样,她踮脚凑过来时,鬓边碎发扫过他下颌的微痒;她缩在他怀里打盹时,呼吸拂过他颈侧的温热;还有她发间那股淡淡的茉莉香,混着夜里的晚风,缠缠绵绵绕在鼻尖,连带着此刻茶盏里的龙井,都仿佛染上了几分甜意。
“……西边的皮毛行本月倒是盈余不少,只是鞣制的法子还需再改良。”彦子鹤说着,见主位上的人半天没动静,不由得和彦子玉对视一眼,轻轻唤了声:“少主?”
墨泯这才回过神,抬眼时还带着几分恍惚,接过彦子鹤递来的账册,目光落在密密麻麻的数字上,却半天没看进去一个。她指尖在账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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