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4章 脉乱如丝,思牵如缕(3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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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他没事,您再急也没用啊。昨儿个送去的薄荷膏,小厮说墨公子当晚就用了,还夸您加的凉薄荷比例正好,说比药房买的清爽多了呢。”

白诗言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,指尖触到滚烫的发梢才回过神。夏日的阳光毒辣得很,紫藤架的阴影被晒得缩成一小团,青石板被烤得发烫,连风都带着股热气,吹得人心里发燥。她攥着袖中的荷包,针脚密得几乎要把丝线焐化,那是她特意选的冰蚕丝,绣了两只戏水的鸳鸯,想着墨泯毒发时摸着能凉快些。

“知道了。”她接过酸梅汤,冰凉的瓷碗贴在发烫的脸颊上,才觉得稍微舒坦些。可目光还是忍不住往巷口瞟,心里像揣了只热烘烘的小兽,挠得她坐立难安。昨儿个让李福带去的艾草,特意选了晒足三年的陈艾,加了薄荷和金银花,本想让墨泯熬水熏洗伤口能败火,可一想到她独自在别院忍着剧痛换药,心口就像被晒化的蜜糖,黏糊糊地发疼。

“要不我再去催催小厮?”青禾见她抿着唇不说话,又提议道,“就说小姐熬了新的绿豆沙,让他务必盯着墨公子喝两碗,顺便……顺便再瞧瞧墨公子的气色?”

白诗言摇摇头,把酸梅汤一饮而尽,冰凉的甜酸顺着喉咙滑下去,却压不住心底的燥热。“别去了,省得给他添乱。”她望着巷口被晒得扭曲的空气,忽然想起去年夏天,她和墨泯在别院的葡萄架下乘凉,墨泯用井水湃了西瓜,切开时脆响惊动了檐下的燕子。那时墨泯笑着说“夏天就该这样,慢悠悠地过”,可如今,这漫长的夏日却像熬不完的药,苦得人没尽头。

“青禾,你说我要是偷偷去一趟……”她话没说完就被打断,青禾连忙摆手:“小姐可别!前儿个老爷还特意嘱咐,说墨公子在养伤,让您别去打扰。再说了,外面说不定还有断魂阁的眼线呢!张武哥说了,昨儿个在墨府后巷发现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,穿着粗布短打,却戴着西域样式的银戒指,八成是冲着墨公子来的。”

白诗言抿紧唇,指尖绞着帕子。父亲这几日对墨泯的态度缓和了些,昨日还让张武送去了天山雪莲,可对她去探望的事却始终不松口。她知道父亲是怕自己惹麻烦,可那种牵肠挂肚的滋味,像根细针在心上扎,时时刻刻都不得安宁。昨夜里她做了个梦,梦见墨泯躺在冰窖里,身上的伤口都结了冰,她想伸手去拉,却怎么也够不着,惊醒时枕巾都湿了大半。

正说着,院门口传来丫鬟的通报:“小姐,柳小姐来了。”白诗言正望着巷口出神,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抬头见柳可儿提着裙摆冲过来,藕荷色罗裙沾了些泥点,鬓边的珍珠步摇歪歪斜斜,显然是急着赶路。她眼圈红红的,往日里总弯着的嘴角此刻抿成条直线,一把抓住白诗言的手就颤声道:“诗言,你快去救救林悦!再晚一步,她真要被关出好歹了!”

“怎么了这是?”白诗言拉着她在石凳上坐下,让青禾取来冰镇酸梅汤。柳可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性子向来爽朗,这般慌神还是头一回见。

柳可儿灌了半盏酸梅汤,才喘着气说:“林悦被她爹锁柴房了!就因为……因为贺延峰。”

白诗言指尖一顿。贺延峰这名字不陌生,墨泯偶尔会提一句,说他是“紫彦城里最能打的混不吝”,前阵子还帮轩墨庄挡过砸场子的地痞。她见过那人几回,只是坊间总传他赌钱酗酒,打架不要命,名声实在不好。

“林大人知道了?”她轻声问。“何止知道!”柳可儿急得直拍石桌,“前儿个林大人去书坊逮人,正撞见贺延峰给林悦送话本,当场就动了气,把林悦锁进柴房,还说要打断贺延峰的腿!现在贺延峰躲在城外破庙,林大人派了家丁四处找呢!”

白诗言蹙眉。她知道林悦对贺延峰有好感,上次逛庙会,林悦盯着套圈摊的木雕兔子出神,转头就见贺延峰拎着那兔子走过来,说是“顺手套的”;她也见过贺延峰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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