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章 月落眉弯,心事暗牵(2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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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明日去给墨泯送些新做的糕点,就做她爱吃的松子糕吧,多加些核桃碎。”

“您前几日不是说,墨公子咳嗽刚好,不宜吃太油的?”青禾取来睡前读的话本,放在床头小几上,“医书说,核桃性热,怕是会引动火气。”

白诗言拍了下额头:“瞧我这记性。”她走到窗边,推开半扇窗,夜风带着桂花香涌进来,吹得烛火晃了晃,“那就做山药糕,加些蜂蜜,温性的,适合她现在吃。”

她望着院中的石榴树,枝头挂着几个饱满的果子,青红相间,像极了墨泯偶尔泛红的耳尖。墨泯总说她“心思细”,可她这点细,在墨泯面前,根本不值一提。墨泯会记得她不爱吃葱姜,每次送点心都特意嘱咐厨房挑干净;会记得她夜里怕黑,送来的夜明珠总比别家亮些;甚至会记得她随口说的一句“城西的海棠开得好”,第二日就遣人折来插瓶。这样的墨泯,怎么可能是父亲说的“人心叵测”?

可……她又想起墨泯身上的疤痕,想起她在祠堂时眼底的冷,想起墨家人那种恭敬又畏惧的语气。那样的墨泯,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,像藏在云后的月亮,一半明亮,一半晦暗。

她能接受那样的墨泯吗?接受她曾经的刀光剑影,接受她如今的身不由己,接受那些她永远无法触及的过往?

夜风卷起窗纱,拂过脸颊,带着点凉意。白诗言忽然想起墨泯信里的话:“等我伤愈,带你去看最美的花海。”最美的花海该是什么样的?定是漫山遍野,像云霞落在地上,墨泯牵着她的手走在花海里,衣角沾着花瓣,鬓边落着春风。可那样的日子,真的能等来吗?

她从袖中掏出那张没写完的信,上面有墨泯蹭上的字迹,带着点药香。指尖抚过那模糊的墨痕,忽然有了主意。她走到书桌前,铺开信纸,研墨时特意多放了些温水,让墨汁淡些,写出来的字也软些。

“今夜月色很好,”她提笔写道,“青禾说,你送的新米熬粥很香。我让厨房留了些米汤,明日给你送去,温温的,养胃。”

停顿了一下,她又写:“方才看了看你送的石子,那个晒太阳的小人,画得真像我们去年冬天的样子。”

笔尖顿在纸上,晕开个小小的墨点。她咬了咬唇,继续写:“父亲说,过几日带我们去城郊的温泉山庄,那里的泉眼能治风寒。我想着,你体内的寒或许能试试,便求父亲多备了间院子。”

放下笔,她将信纸吹干,折成小巧的方块,放进贴身的荷包里。荷包是她新绣的,上面绣着两只交颈的鸳鸯,用的是冰蚕丝,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。

她知道,未来或许有许多阻碍,或许有许多她现在想不通的事。但就像林悦说的“只要心里有彼此,就能走下去”,她心里的她,就是墨泯信里的花海,是石子上的太阳,是此刻窗外的月亮,是那些点点滴滴、藏在细节里的温柔。

“小姐,该睡了。”青禾端来温水,“再熬下去,明日该起不来了。”

白诗言点点头,接过铜盆,将手浸在温水里。水面晃出她的倒影,眉眼弯弯,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。

或许不用想那么多。她想,只要一步一步往前走,只要彼此心里都念着对方,总有一天,能走到那些只在梦里出现过的、安稳的日子里。

窗外的月亮又升高了些,透过石榴叶的缝隙,在地上洒下细碎的光斑,像谁撒了把星星。白诗言躺在床上,指尖摩挲着荷包里的信,闻着淡淡的墨香,渐渐沉入梦乡。梦里,她和墨泯坐在画舫上,两岸桃花纷飞,墨泯递给她一块莲子羹,笑着说:“你看,我说过会带你来的。”

而此刻的墨府,墨泯正对着那枚护心符出神。白诗言绣的凤凰歪歪扭扭,却像有了灵性,金线在月光下泛着微光。她能想象出白诗言写信时的样子,定是咬着唇,眉头微蹙,写几句又停下,对着信纸发呆,像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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