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章 月落眉弯,心事暗牵(3 / 7)

加入书签

认真的小松鼠。

小火轻手轻脚地走进来,放下一碗山药羹:“少爷,厨房新做的,您尝尝。”

墨泯接过碗,舀了一勺,甜而不腻,温温的,顺着喉咙滑下去,暖得丹田处的气旋都稳了些。“白小姐那边……”她轻声问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。

“小厮说,小姐今晚在书房写了很久的信,”小火笑得促狭,“还让青禾姑娘明日送山药糕来,特意嘱咐多加蜂蜜。”

墨泯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来,眼底的寒意被暖意取代。她放下碗,走到窗边,望着相国府的方向,月光正好落在她的侧脸,左眼角的疤痕在月色下泛着浅淡的光,却不再显得狰狞。

她知道,白诗言定是在担心她,定是在为他们的未来胡思乱想。可她不怕。她经历过比这难百倍的日子,她都熬过来了,如今有了想守护的人,这点阻碍,又算得了什么?

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木牌,上面刻着两个字“等我”。这是她刚刻好的,打算下次见面时,偷偷塞给白诗言。

等她压下体内的毒,等她理清那些陈年旧账,等她有足够的能力护她周全,她定会牵着她的手,去遍所有她想去的地方,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。

夜风穿过回廊,带着桂花香,也带着远方的牵挂。两个房间,两盏烛火,两颗紧紧相依的心,在月色里,默默期待着明日的晨光,期待着那些尚未说出口的承诺,能在未来的日子里,一一实现。

夏季的日头毒得像要把人烤化,相国府西跨院的葡萄架却绿得透亮,藤叶间垂着串青葡萄,被晒得泛着油光。白诗言提着食盒站在廊下,看青禾往食盒里塞冰袋,袋里的冰块撞击着发出脆响,混着荷叶的清香漫开来。

“小姐,这酸梅汤冰了一整夜,保证到林府还是凉的。”青禾用棉巾裹住冰袋,“柳小姐说在巷口等着,要不要让小斯去催催?”

白诗言摇着团扇,扇面上是墨泯画的荷,笔尖蘸了银粉,转着圈扇时,荷叶边的银粉像落了层月光。“不用,可儿向来守时。”话音刚落,就见柳可儿提着个竹篮从巷口跑过来,藕荷色罗裙沾了些汗湿的印子,鬓边插着朵半开的荷花,说是路过荷塘折的。

“可算来了!”柳可儿把竹篮往石桌上一放,里面是刚买的糖炒栗子,还温乎着,“我娘说这栗子养胃,给林悦带些。对了,她那性子你也知道,别老提贺延峰,省得她又哭鼻子。”

白诗言笑着点头,两人坐上马车。车帘外的蝉鸣此起彼伏,像支没尽头的曲子,车轮碾过青石板,晃得食盒里的酸梅汤轻轻撞着瓷碗。白诗言掀开一角车帘,见街旁的柳树绿得发沉,卖冰酪的小贩推着车跑,木盒上的棉被晒得发白,忽然想起墨泯信里说的“别院的井水湃西瓜最甜”,指尖在扇面上轻轻点了点。

林府的角门虚掩着,春春正踮脚往巷口望,见了她们忙把门拉开,声音压得低:“小姐在后花园呢,说是要赏花,可早饭就喝了两口粥,刚才还对着荷花缸发呆。”

后花园的荷花开得正好,粉白的花瓣沾着水珠,映得池边的青石板都亮堂起来。林悦穿着件月白襦裙,坐在垂柳下的石凳上,手里捏着片荷叶,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,脸色透着股不正常的白,连唇色都浅淡得很。

“悦儿!”白诗言提着食盒走过去,荷叶的清香里混着点淡淡的药味,她心里咯噔一下,“怎么不在屋里待着?这日头多毒。”

林悦抬头时笑了笑,眼尾却有点泛红:“屋里闷得慌,来池边透透气。”她起身时动作慢了些,手往小腹处虚虚按了下,被白诗言看在眼里。

柳可儿已经把栗子倒在碟子里,剥开一颗递过去:“快尝尝,热乎的,你最爱吃的糖炒栗子。”

林悦刚接过栗子,忽然捂住嘴,转身对着荷花池干呕起来,肩膀抖得厉害,连鬓边的碎发都汗湿了。春春连忙递过帕子,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