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章 双影覆重逢(2 / 11)
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脸颊瞬间红透了,捏着素笺的指尖都在发烫,连忙低下头,假装整理衣袖。其实她昨晚试调药膏时,特意多加了半勺蜂蜜,墨泯怕苦,这点她比谁都清楚。
花凝玉看着女儿窘迫的样子,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。这孩子,从小就这样,心里装着事,嘴上却总不肯直白说出来。她想起前日去看女儿,见她对着棋盘发呆,棋盘上摆着个未完成的“飞雁阵”,最关键的那颗“将”位棋子,竟换成了枚小小的白玉佩,那是墨泯送的,上面刻着个“泯”字。
“前儿让小斯把你配的那些药膏送去了。”花凝玉状似随意地拨了拨茶盏,声音放得柔和,“小斯回来说,墨泯见了那药膏,难得笑了笑,还问起你身子好些没。”
白诗言猛地抬头,眼里闪过一丝惊喜,像被风吹亮的星火:“真的?她……她还说什么了?”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,又酸又软的。
“还能说什么?”花凝玉拈起颗陈皮梅,慢悠悠丢进嘴里,眼尾扫过女儿泛红的耳尖,“那人嘴里能吐出什么软和话?无非是‘让言儿好生休养’‘莫要挂怀’,哦对了,还捎带提了句‘前阵子那盘棋没下完,改日定要补上’。”
白诗言手一抖,手里的团扇“啪嗒”掉在石桌上,扇面的梅枝影子晃了晃,倒像是她此刻乱了的心跳。“她都那样了,还惦记着下棋?”她捡起扇子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扇骨,声音里带着点嗔怪,眼底却漾开细碎的光,“明明是她自己悔了三步棋,还好意思提。”
“哟,这就护上了?”花凝玉挑眉,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,“前几日是谁抱着棋盘掉眼泪,说‘墨泯要是醒不过来,我这棋艺可就没人能懂了’?”
白诗言的脸“腾”地红了,攥着扇柄的指节都泛了白:“娘!您又取笑我!”她想起那日守在床边,见墨泯昏迷中还攥着颗黑子,手背上青筋暴起,像是在跟谁较劲,当时只觉得心疼,此刻被母亲点破,倒生出些羞赧来。
花凝玉见她耳根红透,终是软了语气,舀了勺莲子羹递到她嘴边:“尝尝?你爹说,当年我总念叨他行军打仗不回信,他就托人捎了包莲子回来,说‘莲子连心,见子如见人’。”
白诗言含住瓷勺,清甜的莲香漫开,忽然就懂了。她想起自己往药膏里多加的那勺蜂蜜,想起绣扇时特意留的那道浅缝,原来牵挂一个人时,连心思都变得这样细碎,像荷叶上的水珠,看着不起眼,却亮得晃眼。
“娘,”她忽然抬头,眼里闪着狡黠的光,“墨泯说要补棋,您说我该让她几子才好?”
花凝玉被她逗笑,指腹擦过她唇角的羹渍:“依我看啊,让她输得心甘情愿才好,毕竟,有些人嘴上硬,心里头可软着呢。”
白诗言低下头,舀起一勺莲子羹慢慢喝着,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。风吹过莲池,荷叶沙沙作响,像是在替她应和。她想起墨泯护着她时发抖的手,想起那人咳血时紧抿的唇,忽然觉得,那些硬邦邦的话里,藏着的全是没说出口的惦念,像莲子心,看着苦,细品却有回甘。
花凝玉看着女儿,心里终究是软了。这些日子,女儿强撑着懂事,夜里却总在灯下绣那方未完成的帕子,针脚密得几乎要扎破布面,她都看在眼里。那日咳血的样子还历历在目,若是再这样憋下去,怕是真要落下病根。她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:“你爹让人去查了,墨泯的伤虽重,好在没什么大碍,只是需得静养。”
“前几日你爹还说墨府的守卫松了些,城西那伙贼人的余党也被清得差不多了。”花凝玉状似无意地提起,目光却留意着女儿的神色,“紫彦城这几日太平了许多,连街上的巡逻兵都少了。”
白诗言的手指顿了顿,眼里闪过一丝期盼,却又很快黯淡下去。她知道母亲说这些是什么意思,可她更清楚,只要那些暗处的眼睛还在,她就不能给墨泯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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