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2章 黑鹰令牌露端倪,夜赴荒祠会顽徒(6 / 8)
。墨泯又开口,声音里淬着寒意,一字一句像冰锥砸在人心上:“另外替我带句话,到了破庙,他要是说不出找我麻烦的正经原由,或是敢耍半分花样,就别想着能活着离开。我会让他王家,彻底从紫彦城消失!”
这话让三人浑身一哆嗦,连滚带爬地捡回短刀,踉跄着往巷外跑,连头都不敢回。脚步声越来越远,最后混进巷口的喧闹里,彻底没了踪影。
墨泯看着他们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,随手将黑鹰令牌揣回怀里。她转头看向巷口暗处,那里有一道黑影正潜伏着,气息微弱得几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。墨泯吹了声短促的口哨,那道黑影立刻现身,单膝跪地,声音低沉:“少阁主。”
“去查城外破庙的位置,再摸清王奎带了多少人手、藏了什么家伙。”墨泯语气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顺便盯着那三个废物,别让他们跑丢了,我还等着看,王奎收到信后,会不会吓得尿裤子。”她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还有,查一下王奎最近的行踪,看看他到底跟什么人有往来,为什么要抓我。”
“是!”暗卫应下,然后起身,几个起落就隐入了暗处,像从未出现过一样。
墨泯理了理衣摆,指尖拂过衣料上沾染的细碎尘土,朝着巷外走去。步伐依旧从容,可眼底早已蓄满冷意,这王奎既敢主动惹事,就别想全身而退。她素来看着温和,骨子里却最是记仇,谁若敢动她半分,定要让对方付十倍、百倍的代价。
走到巷口时,目光不经意扫过路边歪着的糖葫芦摊子:竹筐翻在一旁,几串沾了灰的糖葫芦滚在地上,糖霜化了大半,黏糊糊地裹着尘土,看着格外狼狈。卖糖葫芦的老汉早没了踪影,想来是方才的混乱吓得躲远了。墨泯眉头微蹙,方才被糖香勾起来的那点兴致,全被这伙黑衣人搅得烟消云散,原本还想着买两串回去,跟诗言一起尝尝这酸甜滋味,如今倒好,连这点心思都没了。
她抬手掸了掸袖口,仿佛要拂去什么脏东西,语气里淬着冰:“好好的日子,偏来跳几个小丑碍眼,真是坏了本少爷的心情。”说着,她从怀里掏出块手帕,擦了擦指尖,方才摸过黑鹰令牌,指尖沾了些锈迹,她向来爱干净,见不得一点脏东西。
晚风卷着巷子里的尘土吹过,带着几分暮色里的凉意,撩起她鬓边的发丝。墨泯抬头望了眼天边,夕阳已沉到了远处的屋檐后,只留下一片暗红的霞光,像泼在天幕上的血,将她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,映在斑驳的青石板上,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。她摸出怀表,银质表壳在暮色里泛着冷光,表壳上刻着精致的花纹,是她去年在海外商人手里买的。打开表盖,指针刚过酉时,离天黑还有约莫一个时辰,足够她先回府换身干净衣裳,再备些顺手的物件,去会会那位仗着姐夫权势横行的“王公子”。
指尖轻轻合上怀表,“咔嗒”一声轻响在空巷里格外清晰,像是为今晚的事敲下了个引子。墨泯收回目光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,脚步比先前轻快了几分,可周身的气场却更沉,像裹了层化不开的寒:“等今晚收拾了王奎,倒要去城西那家甜品铺,买两盒杏仁酪,再让掌柜现做串裹满芝麻的糖葫芦,那铺子的杏仁酪绵得能抿化,诗言也爱,正好把今日的晦气冲了。”
她边说边往前走,玄色衣摆扫过青石板上的糖渣,身影渐渐融入巷口的暮色里。没人知道,这位看似只恼“坏了吃兴”的墨少爷,心里早盘算了无数让王奎付代价的法子,她最厌的从不是被打扰,而是有人仗着点权势,就敢在她跟前撒野。今晚的破庙,是王奎设的“局”,也终将是他的“坟”。
一路往栖月幽庄走,暮色越沉,等踏进门时,檐角已浸在暗里,廊下的丫鬟刚点上灯笼,暖黄的光裹着暮春的晚风,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影。守在厅前的丫鬟见她回来,连忙迎上来,手里捧着个烫金纹的信封,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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