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2章 黑鹰令牌露端倪,夜赴荒祠会顽徒(7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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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带着几分急切:“少爷,方才相国府派人送来的信,说是白小姐亲手写的。”

墨泯接过信封,指尖刚触到米白信纸,便觉一丝微温透过指尖漫上来,分明是诗言刚写好,就火急火燎差人送来的,连笔墨的余温都没来得及散。

他指尖捏着信封边缘,动作轻得怕揉皱了纸,拆开时目光刚扫过开头“相公”二字,脸上瞬间漫开层极软的笑意。那笑意不是平日里对着旁人的漫不经心,是从眉梢先暖起来,再顺着眼角往下淌,连眼底残存的、与黑衣人对峙时的冷光,都被揉成了细碎的暖,像初春化雪时,从云缝里漏下来的阳光,裹着点甜丝丝的软意。

他逐字慢读,读到“今日做了你爱吃的糖蒸酥酪,还藏了样小东西,晚上早些来”时,指腹轻轻戳了戳信上“小东西”三个字,低笑出声,声音里都带着软:“这小傻瓜,总爱搞这些小把戏。”再看末尾落款“娘子”二字,笔画比平日急了些,末笔还轻轻勾了个小圈,便知她写时又犯了急躁的性子,每次他晚去片刻,她的字里行间总会多几分这样的仓促,像怕慢写一刻,他就会忘了赴她的约似的。

“这小傻瓜。”他低笑出声,指尖轻轻蹭过信上“盼君早归”四个字,眼底的冷意瞬间融成柔软的暖意,“不过晚回片刻,倒还特意写封信来。”说着,他将信纸折好,妥帖地塞进衣襟内侧,贴着心口的位置,仿佛这样便能隔着布料,触到她写字时指尖的温度。

“我先回房梳洗,你把桌上那碟刚温好的桃花酥给相府送过去。”墨泯对丫鬟吩咐道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襟里的信纸,脚步都比平日轻快几分,朝着卧房走去。

房间里早备好了热水,铜盆腾起的水汽裹着熏炉的檀香,一进门便漫了过来,悄悄冲淡了他身上残留的戾气与疲惫。墨泯抬手褪去外袍,衣摆上还沾着杂耍巷的糖霜碎屑和青石板灰,他随手将衣袍搭在屏风上,素来不爱旁人碰自己的贴身衣物,这点琐事,他习惯稍后自己收拾。

守在门边的丫鬟眼明心亮,见他动作便知分寸,不用吩咐,轻手轻脚往后退了两步,又轻轻将房门虚掩,只留道透气的窄缝,便安静地立在门外候着,连呼吸都放得极轻,生怕扰了里面的人。

墨泯走到铜盆边,指尖探入水中试了试,温度刚好。暖意顺着指尖漫上来的瞬间,他紧绷了半日的肩背,终于悄悄松缓了些。

梳洗过后,墨泯换了身玄色劲装,料子是西域进贡的软缎,轻便又耐磨,腰间系着条暗纹腰带,带扣上雕着只小巧的银鹰,内侧缝的三个暗袋,刚够装暗器。他正理着腰带,抬手对着门外轻唤了声:“进来收拾吧。”

守在外面的丫鬟应声进门,手脚麻利地将铜盆里的水端走,又把搭在屏风上的脏衣袍叠好,全程轻手轻脚,没多言语,收拾妥当便躬身退了出去,还顺手带严了房门。

门刚合上,窗外便悄无声息掠过一道黑影,影如落叶般落地,单膝跪在窗下,声音压得极低,几乎融进夜风里:“少阁主,查清楚了。”

墨泯走到窗边,指尖搭在窗沿上,目光扫过院外的竹林:“说。”

“城西破庙在西山脚下,荒废三年有余,庙后有片密林,王奎在林子里藏了十个弓箭手,庙内除白日那三人,还带了十八个打手,个个配玄铁刀,另有两人背药箱,似是带了蒙汗药。”影语速极快,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一禀报,“白日那三人已回破庙复命,王奎听说主子识破行踪,气得砸了茶盏,还放话要‘活抓墨泯,断其手脚’。”

“就这些人?”墨泯眉梢微挑,指尖在窗沿上轻轻敲了敲,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轻嗤,“倒真是不够我玩的。”顿了顿,才勾出抹冷冽的笑,“不过敢说断我手脚,也算有几分不知天高地厚的胆量。”

他话锋一转,又问:“相府那边可有动静?”

“相府一切如常,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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