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3章 荒祠月下擒王奎,黑鹰令牌牵北记(2 / 8)
着的野兔烤得焦黑,油滴进火里,“滋滋”响个不停,混着劣质酒的酸气,呛得人胃里发翻,连空气都变得浑浊。
王奎翘着二郎腿坐在神台废墟上,手里把玩着块成色普通的玉佩,指腹反复蹭着上面的裂痕,倒像在掩饰心慌。脚边堆着几个空酒坛,酒液顺着坛口往下滴,在地上积了滩小水洼,散着刺鼻的酸臭。他脸上满是醉醺醺的得意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调子淫靡得让人皱眉。
听到门响,王奎抬眼望去,看到墨泯时,先是一愣,随即眼睛瞪得溜圆,酒意瞬间醒了大半。他猛地站起身,腰间的玉佩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却顾不上去捡,指着墨泯的鼻子,声音因愤怒而发颤:“墨泯!你……你竟敢自己送上门来!你是不是活腻了?”
周围的打手也纷纷抄起弯刀,“噌噌”的拔刀声此起彼伏,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光,直逼墨泯。可没人敢先上前,墨泯就站在门口,明明只有一个人,却像堵推不开的铜墙铁壁,周身散发出的冷意像腊月的寒风,刮得人骨头缝里都透着疼,连呼吸都得攥着劲,生怕吸进太多寒气,冻僵了五脏六腑。
一个瘦猴似的打手壮着胆子往前挪了半步,刀尖指向墨泯,声音里却带着明显的颤抖,连刀身都在“嗡嗡”作响:“你……你别过来!再过来,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!我们堂主可是吏部尚书的小舅子,你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,尚书大人定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!”
墨泯连眼尾都没扫那瘦猴似的打手,目光像淬了冰的箭,径直越过人群钉在王奎身上。她站在原地没动,周身的空气却像结了霜,连呼吸声都透着冷意,声音更是平得没一丝起伏,却带着能压垮人的重量:“王奎,我倒想问问,我墨泯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,你派人行刺、设局围堵,到底图什么?”
王奎被这眼神扫得后背发僵,脚底下像生了根似的挪不动步,下意识往后缩了缩,后背“咚”地撞在断神像上,碎泥块“哗啦”掉了一地,砸在脚背上也浑然不觉疼。他强撑着扯出个冷笑,手指攥得发白,声音却止不住发飘:“什么图不图的?我看你不顺眼不行吗!我姐夫是吏部尚书,在这紫彦城,我想动谁就动谁,你管得着?”
“吏部尚书?”墨泯低笑一声,那笑意没沾半分暖意,反而让周遭的温度又降了几分,像寒冬里冰面裂开的脆响,“就凭他那点能耐,也敢让你在我面前撒野?”
王奎被这话噎得脸色涨红,又瞬间褪成惨白。他原以为搬出吏部尚书的名头,墨泯至少会忌惮几分,可眼前这人眼底的冷意,比刀还锋利,竟让他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完整:“你……你别太狂!我……我们黑鹰堂也不是好惹的!”
“黑鹰堂?”墨泯慢悠悠往前走了两步,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尖上。他垂眸看着王奎,眼神里没有半分情绪,却比怒目而视更让人胆寒,“我再问一遍,谁让你来的?目的是什么?”
王奎被这眼神看得浑身发抖,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,连说话都带着哭腔:“我……我就是看你不顺眼!哪有什么目的!你别血口喷人!”
“看我不顺眼?”墨泯停下脚步,离王奎不过两步远。她俯身捡起地上的玉佩,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上面的裂痕,动作缓慢却带着压迫感,“上个月西街茶铺,你派的人差点伤了我店铺的伙计;今日这荒祠,又带着这么多人围堵,若只是‘看不顺眼’,未免太兴师动众了。”
这话像一道惊雷,炸得王奎浑身一哆嗦。他原以为自己做得隐秘,却没想到墨泯连茶铺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。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,浸湿了鬓发,锦缎长袍贴在后背,冰凉得像裹了层冰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茶铺的事跟我没关系!”
“没关系?”墨泯指尖一松,玉佩“啪”地摔在地上,碎成两半。那声响不大,却让周围的打手们齐刷刷打了个寒颤,有人手里的刀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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