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诗礼之间的美学对话 子夏问诗的文明阐释(3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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奠定宇宙论基础。

这种“以德配天”

的思想,在《诗经?大雅?文王》“穆穆文王,於缉熙敬止”

的吟唱中升华为美学命题,使“素”

不仅是物质基底,更成为道德本体的象征,与古希腊“美善统一”

(ka10kagathia)形成跨文明的伦理美学共鸣。

(六)古希腊“卡里斯玛”

与周代“威仪”

的比较

孔子强调的“君子不重则不威”

,与马克斯?韦伯提出的“卡里斯玛”

(charisa)存在美学共性:周代贵族通过“正衣冠、尊瞻视”

的身体实践(《论语?尧曰》),将“礼”

转化为具有神圣性的审美符号;古希腊城邦公民则通过体操训练塑造“健美的身体”

(ka10ss0a),使身体成为城邦伦理的美学载体。

两者差异在于:前者重“文质彬彬”

的综合修养,后者重“身体政治”

的视觉呈现。

三、诗礼互动的历史回响:从先秦到明清的美学嬗变

子夏与孔子的对话,如同一粒美学种子,在不同时代的文化土壤中生长出多样的形态。

从汉代诗学的“美刺”

理论到宋代文人的“平淡”

美学,从明清小说的“情礼之辨”

到现代美学的“本体论”

转向,诗与礼的互动始终是中国美学的核心命题。

(一)汉唐:经学化的诗礼诠释

汉代《毛诗序》将“巧笑倩兮”

解释为“刺卫庄公宠嬖失序”

,将审美意象强行纳入伦理教化框架,体现了“诗为礼用”

的经学思维。

这种诠释在河南洛阳出土的东汉《诗经》画像石中直观呈现:“硕人”

图像旁刻有“礼义之邦”

的榜题,将身体美学与礼制宣传结合。

与之相对,王充在《论衡?自纪篇》中提出“饰面者皆欲为好,而运目者希”

,强调美的自主性,开启了美学对礼制束缚的反抗。

(二)宋明:理学化的美学建构

程朱理学将“绘事后素”

诠释为“天理”

与“人欲”

的关系,朱熹在《四书章句集注》中说:“素,粉地,画之质也;绘事,彩色,画之文也。”

将“素”

等同于“天理”

,“绘事”

等同于“人欲”

,主张“存天理,灭人欲”

这种美学观在宋代瓷器中具象化:汝窑的天青色釉,摒弃繁复装饰,追求“雨过天青云破处”

的素净之美,暗合“绘事后素”

的哲学意境。

王阳明的心学则赋予“素”

以主体能动性,提出“心外无物”

“心外无理”

在《传习录》中,他以“你未看此花时,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”

阐释美与心的关系,将“素”

从客观基底转化为主体的“良知”

,为明清文人画的“写意”

美学开辟了道路。

(三)清代:朴学与美学的交融

清代朴学家对“绘事后素”

的考据,揭开了其工艺学背景。

段玉裁在《说文解字注》中指出:“素,白致缯也。

绘事后素,谓先以素为质,后施五采。”

结合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素纱襌衣,可知周代“素”

不仅指白色,更指精细的丝织品,绘事需在这样的质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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