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2章 汶上之风 闵子骞的拒仕操守(5 / 15)
家语?七十二弟子解》记载,他“仕于鲁,为大夫”
,只是拒绝为季氏服务。
这种“选择性出仕”
,展现了士人对“仕”
的本质理解——仕是为了行道,而非谋禄;是为了利民,而非附势。
八、拒仕的代价与回报
拒绝一份高薪厚禄,需要付出实实在在的代价;但坚守操守,也会获得无形的回报。
闵子骞的选择,在当时和后世都产生了深远影响。
物质的清贫:《论语?雍也》记载,孔子称赞闵子骞“孝哉闵子骞!
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”
,但对他的生活状况却无记载,结合其拒仕的选择,可推测其生活清贫。
陶渊明“环堵萧然,不蔽风日;短褐穿结,箪瓢屡空”
(《五柳先生传》),严光“披羊裘钓泽中”
(《后汉书?严光传》),物质清贫是拒仕者的共同特征。
精神的丰盈:拒仕者虽然物质匮乏,精神却无比充实。
闵子骞因拒仕赢得孔子的高度评价,成为“德行”
科的代表人物;陶渊明在田园中找到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
的真意;严光在富春江上获得“心与白云闲”
的自由。
这种精神丰盈,是对物质清贫的最好补偿。
历史的铭记:那些追名逐利的费宰早已被遗忘,而闵子骞的拒仕却被载入史册,代代传颂。
费县的闵子祠,自汉代起香火不断;历代帝王对他屡有追封,唐开元二十七年追赠“费侯”
,宋大中祥符二年封“琅琊公”
。
这种历史铭记,是对操守的最好回报。
社会的镜鉴:拒仕者的故事,成为社会的道德镜鉴。
当官场腐败时,人们会想起闵子骞的坚守;当诱惑丛生时,人们会念叨陶渊明的“不为五斗米折腰”
。
这种镜鉴作用,让拒仕的精神转化为社会的良知力量。
代价与回报的辩证法在此显现:失去的是暂时的利益,得到的是永恒的尊严;放弃的是眼前的官位,赢得的是历史的尊重。
九、季氏的权力与闵子骞的操守对抗
季氏在鲁国的专权并非一蹴而就,而是历经几代人的经营,形成了盘根错节的权力网络。
闵子骞的拒仕,本质上是个体操守与强权政治的正面碰撞,这场碰撞揭示了权力与道德的永恒张力。
季氏的权力根基可追溯到季友。
《左传?僖公十六年》记载,季友平定庆父之乱,辅佐鲁僖公,被赐汶阳之田及费邑,奠定了季氏的基业。
到季文子执政时,“家无衣帛之妾,厩无食粟之马”
(《国语?鲁语》),以节俭赢得民心;季武子则“作三军,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”
(《左传?襄公十一年》),将鲁国军队私有化,权力进一步扩张;至季平子,更是“与孟孙氏、叔孙氏共伐昭公”
(《史记?鲁周公世家》),把鲁昭公赶出鲁国,开启了“陪臣执国命”
的时代。
季氏专权的核心是“僭越”
。
他们不仅在军事、经济上掌控国家,更在礼仪上挑战周天子权威。
《论语?八佾》详细记载:“季氏旅于泰山”
,祭祀本应由天子主持的泰山之神;“季氏舞八佾”
,使用六十四人的舞蹈队伍,远诸侯应有的三十六人规格。
孔子对此痛心疾,认为这是“天下无道”
的标志——“天下有道,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;天下无道,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。
自诸侯出,盖十世希不失矣;自大夫出,五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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