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9章 疏食之乐与浮云富贵(5 / 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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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提出“疾虚妄”

的主张。

他说“处逸乐而欲不放,居贫苦而志不倦”

,这种在贫困中坚守学术的快乐,与孔子“愤忘食”

一脉相承,晚年弟子问他“何不仕以求富贵”

,他指着书案上的竹简笑:“此吾富贵也。”

唐代王维的“辋川之乐融在竹里馆的琴声中。

他官至尚书右丞,却“退朝之后,焚香独坐,以禅诵为事”

(《旧唐书?王维传》)。

在蓝田辋川购置的别业,有“孟城坳”

“华子冈”

等二十景,他在此写下《辋川集》,“木末芙蓉花,山中红萼。

涧户寂无人,纷纷开且落”

(《辛夷坞》)的诗句,是看花时忽然悟到的“自然之道”

他的书斋“竹里馆”

陈设极简:一张素琴,一盏油灯,墙上挂着幅自己画的《雪溪图》,某次好友裴迪来访,见他“独坐幽篁里,弹琴复长啸”

(《竹里馆》),案上只有一碟松子、一壶山泉,却比权贵的宴饮更显酣畅。

“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”

(《终南别业》)这句诗,道尽疏食之乐的精髓——不是刻意追求贫困,而是在任何境遇中都能找到安身立命的所在,某次暴雨冲毁了茅屋,他却在屋檐下看“云气从山坳升起”

,竟忘了淋雨的狼狈。

宋代苏轼的“东坡之乐耕在黄州的稻田里。

被贬黄州时,他“僦居临皋亭,官屋数间,不可蔽风雨”

(《答秦太虚书》),却在城东开垦了十亩荒地,自号“东坡居士”

春耕时“晨兴理荒秽,带月荷锄归”

(《归园田居》),手掌磨出厚茧也乐呵呵的;冬日“雪堂”

(他自建的茅屋)里,“竹炉汤沸火初红”

,与友人“围炉煮茶”

,喝的是自酿的“蜜酒”

,吃的是“蒌蒿满地芦芽短”

的春蔬,却写下“人间至味是清欢”

(《浣溪沙》)的感悟。

某次夜饮归来,“家童鼻息已雷鸣。

敲门都不应,倚杖听江声”

(《临江仙》),曲肱倚杖听江声的快乐,与孔子的“乐亦在其中”

隔空呼应,他在《然台记》中说“凡物皆有可观。

苟有可观,皆有可乐”

,这份在简朴中现美好的能力,正是对“疏食之乐”

的最好诠释。

五、疏食之乐的本质:需求层次的逆向越

现代心理学中的“内在动机”

理论,能完美解释“疏食之乐”

的持久力。

心理学家德西通过实验现,当人因活动本身的乐趣而参与时,会产生持久动力——儿童拼积木时忘记吃饭,科学家钻研课题时忽略昼夜,都属于这种状态。

孔子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”

(《论语?学而》),颜回“闻一知十”

(《论语?公冶长》),都是被内在动机驱动:学习的快乐、悟道的欣喜,本身就是最好的回报,无需外在的物质奖励。

神经科学研究显示,这类活动会刺激大脑释放“内啡肽”

,带来比美食更持久的愉悦感,这正是孔子“乐亦在其中”

的生理基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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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哈里?契克森米哈伊提出的“心流”

理论,描绘了疏食之乐的心理图景:“当挑战与能力平衡时,人会进入忘我的心流状态,时间感消失,获得深度愉悦。”

孔子整理《诗经》时“韦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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