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章 不语之境 夫子的理性坚守(5 / 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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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,像一把尺子,划定了关注的重心在人间而非冥界。

他虽主张“祭如在,祭神如神在”

(《论语?八佾》),保持祭祀的虔诚——祭祀时神态庄重,仿佛神灵真的在场,但从不讨论神的具体形态和功能。

子夏问“鬼神之谓德”

,他答“鬼神之为德,其盛矣乎!

视之而弗见,听之而弗闻,体物而不可遗”

(《礼记?中庸》),强调神的“不可见”

“不可闻”

,引导弟子专注于“德”

的实践,而非探究神的奥秘。

“不语神”

并非否定鬼神存在,而是“悬置存疑”

孔子对鬼神是否存在不做判断,《论语?公冶长》“夫子之文章,可得而闻也;夫子之言性与天道,不可得而闻也”

,“天道”

(含鬼神)被排除在教学重点之外。

这种“存而不论”

的态度,与现代科学“不可证伪者不讨论”

的原则相通——无法证明存在,也无法证明不存在的,就暂时搁置,避免陷入无意义的争论,正如《周易?系辞》“百姓日用而不知”

,关注日常生活的实践而非验的神。

有次子游问“人死为鬼,有诸?”

孔子正在院子里给杏树浇水,闻言放下水桶:“鬼者,归也,骨肉归土,魂气归天,何必要知其形?”

(《孔子家语?哀公问》)他用“归”

解释“鬼”

,回避了是否存在的问题,把重点转向“生”

的价值。

对比“墨家”

的“明鬼”

思想,更显“不语神”

的理性。

墨子《明鬼》篇列举“杜伯杀周宣王”

“庄子仪杀燕简公”

等案例证明鬼神存在,主张“是以吏治官府之不洁廉,男女之为无别者,鬼神见之;民之为淫暴寇乱盗贼,以兵刃毒药水火退无罪人乎道路,夺人车马衣裘以自利者,有鬼神见之”

,通过鬼神威慑实现“兼爱”

;而孔子“不语神”

,是相信道德本身的力量——“道之以德,齐之以礼,有耻且格”

(《论语?为政》),无需鬼神加持,这种人文精神使儒家思想更具现实适应性。

五、孔子的不语之道:务实精神的实践

孔子在祭祀中的“不语神”

实践,细节里藏着理性。

《论语?乡党》详细记载他的祭祀礼仪:“祭如在,祭神如神在。

子曰:‘吾不与祭,如不祭。

’”

祭祀时虽表现得“如神在”

——站立时“鞠躬如也”

,献祭品时“莫爵,三揖而出”

,却不讨论神的有无,只注重“敬”

的态度。

他“斋必变食,居必迁坐”

(《论语?乡党》),严格遵守斋戒规范:斋戒期间不食荤腥,不饮酒,从正寝搬到外屋居住,以示庄重。

但对子贡“夫子之祭,必斋三日,岂非与神沟通?”

的疑问,只说“斋者,精意以享也”

(《孔子家语?问礼》),强调内心的精诚而非与神对话,把祭祀变成道德自省的过程。

面对自然异象的“不语怪”

应对,“西狩获麟”

最具代表性。

鲁哀公十四年“西狩获麟”

(《春秋》),麒麟被视为“仁兽”

,“麕身牛尾,一角”

(《公羊传?哀公十四年》),捕获被认为是“怪”

象,弟子们恐慌:“仁兽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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