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以礼让兴国:儒家治世智慧的现代之光(2 / 7)
范例,展现了其对理想礼治社会的执着追求。
(三)让德的伦理哲学:从个人到家国
“让”作为儒家核心德目,其哲学根基源于对人性的深刻洞察。孟子提出“辞让之心,礼之端也”,将“让”视为人与生俱来的道德本能。在《孟子?公孙丑上》中,“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,皆有怵惕恻隐之心”的经典比喻,生动说明“让”的本质是对他人生命价值的尊重,这种基于人性本善的伦理情感,构成了构建礼治社会的心理基础。当我们设身处地想象看到小孩即将掉入井中的场景,那种本能的担忧和想要施救的冲动,正是“让德”的萌芽体现。
从伦理实践层面看,“让”体现为对利益与权力的主动克制。泰伯“三以天下让”的典故,被孔子赞誉为“至德”。泰伯为成全父亲传位季历(周文王之父)的心愿,主动远走吴越之地。他带领族人跨越千山万水,历经艰难险阻,最终在江南地区落脚。在那里,他不仅避免了周部族内部的权力纷争,还将中原先进的文化、生产技术传播到当地,教当地人开垦农田、建造房屋、纺织衣物,开创了吴国文明。这种“让天下”的精神,与《礼记?礼运》描绘的“大道之行也,天下为公。选贤与能,讲信修睦。故人不独亲其亲,不独子其子……”的大同理想相互呼应,共同构成儒家“以让去争”的治国逻辑。
二、历史长河中的礼治实践:成功与镜鉴
(一)治世典范:礼让构建的和谐图景
西汉初年的“文景之治”,堪称“礼让为国”的成功典范。汉文帝刘恒以孝闻名,其母薄太后患病时,他在病床前“目不交睫,衣不解带,汤药非口亲尝弗进”。日复一日,汉文帝亲自侍奉母亲,端汤喂药,嘘寒问暖,这种至孝品德,不仅成为民间美谈,更转化为政治伦理,推动朝廷推行一系列仁政。汉文帝在位期间,多次下诏减免田租,将税率从“十五税一”降至“三十税一”,甚至一度全部免除田租;废除肉刑,以笞刑、劳役等相对温和的刑罚替代残害肢体的酷刑。想象当时的农村,农民们在减轻赋税的政策下,脸上洋溢着喜悦,更加积极地投入到农业生产中。在选官制度上,他采纳贾谊建议,设立“三老”制度,选拔民间德高望重者参与地方治理,将礼治精神渗透到基层社会,使西汉初期出现“京师之钱累巨万,贯朽而不可校。太仓之粟陈陈相因,充溢露积于外,至腐败不可食”的繁荣景象。
唐代“贞观之治”的礼治实践,更具制度创新色彩。《贞观政要》详细记载了唐太宗李世民与魏征等大臣的“君臣论治”。李世民多次强调“君使臣以礼,臣事君以忠”的君臣互动原则,将礼治理念融入政治生态建设。在朝堂之上,李世民虚心听取大臣们的意见,与魏征等大臣激烈讨论治国方略,尊重他们的见解;而大臣们也心怀忠诚,直言进谏。在法律层面,《唐律疏议》将“十恶”(谋反、谋大逆、谋叛等十种重罪)之首定为危害礼制秩序的行为,以法律形式维护等级制度;同时,设立“义仓”制度,要求百姓每年缴纳一定粮食存入义仓,遇灾年时开仓赈济,体现“老有所终”的礼治理想。日本遣唐使吉备真备在其《私记》中,生动记录长安宫廷礼仪:“凡朝会之仪,文武班列,尊卑有序,让而不竞,威而不猛”,展现了礼治社会井然有序、和谐谦让的独特魅力。我们仿佛能看到长安宫殿中,官员们身着整齐的官服,按照品级依次排列,在朝会中相互谦让,讨论国事的庄重场景。
(二)衰世警示:礼崩让失的历史教训
春秋时期郑国“子产铸刑书”事件,是礼治崩溃的重要标志。公元前536年,郑国执政子产将刑法条文铸于鼎上,公之于众。这一举措在当时引起轩然大波,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国家权威,提高了法律的透明度,但也意味着传统依靠礼制进行道德约束的治理模式逐渐瓦解。正如孔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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