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2集:海外工坊(1 / 5)
糖龙花开恒河畔:林砚的指尖刚触到加尔各答工坊里的黄铜熬糖锅,就被南亚午后的阳光烫得缩了缩手。空气里飘着马萨拉茶的辛香,混着远处恒河潮湿的水汽,和她记忆里双生谷糖坊里清甜的焦糖味截然不同——这里是她带着糖龙技艺落地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的第三站,也是最具挑战的一站。
工坊是租下的老旧民房,墙面还留着雨季斑驳的水痕,阿米尔正蹲在门槛边调试新收来的铜锅,听见动静抬头笑了笑:“林老师,这些锅是瓦拉纳西老作坊的存货,老板说用它们熬糖,能锁住三倍的甜香。”他手里捧着一捧浅金色的蔗糖,颗粒比中国的绵白糖粗些,指尖还沾着细碎的糖渣,“但昨天去村里找原料时,村长说传统糖龙得用‘甘蔗糖蜜’,就是熬糖最后沉在锅底的深色糖浆,他说那是献给神明的甜味,普通人碰不得。”
林砚接过蔗糖,指尖碾过颗粒,沙沙的触感让她忽然想起出发前师父的叮嘱。当时师父把那本泛黄的《糖龙技艺图谱》交到她手里,指腹摩挲着封面上的五爪金龙纹样:“去国外传艺,不是把糖龙‘搬’过去,是让它在当地‘长’出来。要是总抱着咱们双生谷的老规矩不放,糖龙到了异乡,是活不了的。”
可初到印度的第一个月,林砚还是犯了“执念”。她执着于教招募来的工匠按古法制作五爪金龙,凌晨五点就守在灶台前,盯着糖液从浅黄熬成琥珀色,反复强调“火候差一分,龙鳞就没了光泽”。可加尔各答的雨季太潮湿,刚熬好的糖坯没等塑形就软成了糊状;当地工匠对着复杂的龙鳞纹样频频摇头,卡维里甚至直言:“林老师,这龙的爪子太锋利了,我们的神明里,没有这样凶的样子。”
卡维里是工坊里最沉默的学徒,三十多岁的女人,手上总戴着褪色的银镯子,每天来工坊前都要先送女儿去村口的私塾。那天她又一次把龙首捏得歪歪扭扭,看着桌上报废的糖坯,眼圈忽然红了:“我女儿总问,为什么我们的故事里只有蛇和莲花,没有龙?我答不上来。”
林砚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。当天下午,她跟着阿米尔去了附近的村落集市,想找找灵感。集市里满是裹着纱丽的女人和推着小推车的商贩,香料的辛辣、水果的酸甜混在一起,忽然一阵清脆的金属敲击声吸引了她的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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