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进八章 流民（3 / 3）

子们往往组织成队，领头的号称“流民帅”，估计赵宇就是这样的人物，“好，那你讲讲是怎么回事。”

“我们没得吃的，山上打猎的东西不够，开荒了一些犄角旮旯的地，地都很薄，没有多少粮食，娃娃饿得哭，年初我们和他们县里人约好，拿打猎的山货换粮食，我们按时交解了山货，他们却反悔耍赖，说没有粮食，本来二百石，只给了五十石，剩下的再讨就只推说没有，我们没得办法，只好自己来收麦子。”

“那当时就是有，现在就是没有，我们有啥子办法！又不是我们想交！那朝廷要加征，我们能不给吗！”

明远抬起鞭子，牛贵闭上嘴。

“你们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
在场还有第三拨人，人数不多，十几个不到二十，穿的破破烂烂，倒是南楚打扮，明远估计是逃难而来的难民。

“他们叫俺们一起来帮忙抢麦子，收下了分给俺们些，大人俺们也快饿死呀，要不然谁敢割人家家麦子呢。”

明远心绪复杂，却毫不犹豫，“牛贵，杀人偿命欠债还钱，你们收了人家山货就得给人家粮食，拿朝廷征收做幌子，叫朝廷给你们背债，胆子不小啊。本来应该枷号十天打二十棍，看你们日子过得不容易，先给你们记下了。这几天打鱼收成不错？先拿十篓鱼代偿给人家！”

“啥？小明先生，那鱼新鲜着嘞，凭啥不是干鱼啊！”

明远不耐烦，“鲜鱼干鱼随你们便，赶紧给人家送去！”

“赵宇，流民帅是吧？”明远皱眉，“他们欠粮不还，应该诉诸县府，怎么自己就动手抢！这不是北齐由着胡人胡来，朝廷有法度郡县有规矩！你们要在本州安身立命，就得按规矩来！这次首犯不予追究，再有下次，莫怪王法无情！后晌收了鱼，算清了你们老少妇孺人数家口，到府衙报道登记。”

“还有你们，营盘扎在哪，总共多少人，前头带路，本官亲自去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