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3章 四个国度一个月的旅程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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萄园里散落的葡萄。

但乡下的不便也显而易见。网络时断时续,想查个邮件要开车去五公里外的小镇;洗澡水忽冷忽热,太阳能热水器受够了天气的气;晚上没有路灯,出门要打着手电筒,提防着突然窜出来的野兔。“但这样才好,”米歇尔在篝火旁烤,糖丝粘在手指上,“让你不得不活在当下。”

米兰时装秀:聚光灯下的真实与虚假

米兰时装周的邀请函烫着金边,像张通往浮华世界的船票。他们坐在前排,左边是位穿着羽毛裙的俄罗斯名媛,右边是《Vogue》的主编,空气中弥漫着香水与发胶的混合气味,甜得有些腻。

开场的是Prada的新装,模特穿着几何图案的套装,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,面无表情地走过T台,像移动的建筑模型。米歇尔轻声笑:“她们看起来像没吃过饭,我宁愿穿农庄的棉裙子。”

中间穿插着新锐设计师的作品,有用回收塑料做的外套,针脚粗糙却充满力量;有印着文艺复兴画作的卫衣,大卫的脸被分割成像素块。“这才有意思,”唐·本杰明看着模特转身时露出的标签,“把过去和现在缝在一起。”

秀后的派对在顶层露台,能看到米兰大教堂的尖顶在夜色里闪着光。侍者端着香槟穿梭,衣香鬓影间,有人在谈下季的流行色,有人在交换名片,有人对着手机直播自己的项链。一位设计师过来和米歇尔搭讪,夸她的丝巾有品味,得知是日内瓦买的古董款,眼神立刻淡了下去。

“这里的热情像假睫毛,”离开时,米歇尔扯掉高跟鞋,赤脚踩在人行道上,“看着精致,一扯就掉。”

米兰的混乱藏在光鲜背后。时装秀外的黄牛倒卖邀请函,吵得像菜市场;地铁里的涂鸦盖了一层又一层,像城市的伤疤;打车时司机绕了远路,被发现后还嘴硬说“这是最快的路”。“就像那些oversize的外套,”唐·本杰明看着车窗外,“遮住了身材,也遮住了真实。”

都灵与阿尔卑斯余脉:工业与自然的握手

都灵的清晨带着工业城市的硬朗。安托内利尖塔像根银色的针,扎在城市中央,阳光透过玻璃幕墙,在地面投下菱形的光斑。他们去看了菲亚特博物馆,里面陈列着1907年的老爷车,黄铜的车灯擦得锃亮,方向盘上的木质纹路还带着使用者的温度。

“我祖父有辆这样的车,”讲解员是位白发老人,指着一辆深蓝色的500型,“战后能开上它,比现在开法拉利还神气。”

从都灵往西北走,阿尔卑斯山的余脉渐渐清晰。他们去了瓦莱达奥斯塔,冰川融水汇成的湖泊像块绿宝石,湖边的木屋挂着干酪,空气中飘着奶香。一位牧羊人赶着羊群经过,铃铛声在山谷里回荡,他的狗冲着汽车吠叫,尾巴却摇得欢快。

“这里的奶酪要在木屋里发酵六个月,”牧羊人用生硬的英语说,递给他们一块尝,“配我们的红酒,能抗住零下二十度的冷。”

但都灵的工厂区有些萧条,废弃的厂房爬满了野草,墙上的标语褪色得只剩轮廓;路边的垃圾桶翻倒着,垃圾被风吹得满地都是。“就像这奶酪,”唐·本杰明嚼着,感受着发酵的酸,“有醇厚,也有粗糙。”

二、法国

巴黎的浪漫从蒙马特高地开始。清晨的圣心大教堂前,街头画家正对着远处的城市写生,笔触轻快得像鸽子的翅膀。米歇尔坐在画架前,让画家给她画肖像,阳光落在她的发梢,像镀了层金。“要把铁塔画进去,”她说,“哪怕它在十公里外。”

画家笑着点头,笔下的铁塔变成了歪歪扭扭的线条,却透着股天真。“巴黎就是这样,”他说,“真实的铁塔挤着游客,画里的铁塔才是浪漫的。”

他们在卢浮宫避开人群,从侧门进了德农馆。《蒙娜丽莎》前依然排着长队,但《胜利女神》雕像前却很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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