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我国封建社会初期战国时代38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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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>昔者弥子瑕有宠于卫君。

卫国之法,窃驾君车者罪刖。

弥子瑕母病,人闻,有夜告弥子,弥子矫驾君车以出。

君闻而贤之,曰:“孝哉!

为母之故,忘其犯刖罪。”

异日,与君游于果园,食桃而甘,不尽,以其半啗君。

君曰:“爱我哉!

忘其口味,以啗寡人。”

及弥子色衰爱弛,得罪子君,君曰:“是固尝矫驾吾车,又尝啗我以余桃。”

故弥子之行,未变于初也,而以前之所以见贤而后获罪者,爱憎之变也。

故有爱于主,则智当而加亲;有憎于主,则智不当见罪而加疏。

故谏说论之士,不可不察爱憎之主而后说焉。

夫龙之为虫也,柔可狎而骑也;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,若人有婴之者则必杀人。

人主亦有逆鳞,说者能无婴人主之逆鳞,则几矣!

——《韩非子》

释义:

《说难》是针对当时韩国的情况写的。

它分析了法家在艰险的处境中陈述意见的困难,提出要根据不同情况,采取不同的进说方法。

文章分析深刻,笔锋犀利,是韩非精心经营之作。

《史记》说:“韩非知说之难,为《说难》书甚具,终死于秦。

……”

言下颇有惋惜之意。

译文(参考):

总起来说一说困难,先说非难的三层,第一层,不是我的才智有足以游说(别人)的困难;第二,不是我的口才能足以使(别人)明了我的意思的困难;第三,不是我敢于纵横反复地谈论能说完我的意思的困难。

之后所说的困难,在于了解被说者(国君)的心理,可以用我的说法来适应他。

所说的对象(国君)志在博取高名,而我以厚利说之,他就会认为我志节低下而近于卑陋,必被遗弃与疏远了。

所说的对象(国君)意图厚利,而我以名高说之,他就会认为我无头脑而脱离实际,必不蒙录用了。

被说者(国君)心底里要厚利而貌为名高,我如果便用名高来说他,那就表面被收用,实际被疏远;我如果用厚利说他,那就暗地里用我的话,表面上抛弃我。

这些是不可不事先了解清楚的。

要使事情密合成功,如果言语泄露了秘密,就会失败。

未必是他本身(亲自)泄露了秘密,而只是在言语中提到国君内心所隐匿的秘密事情,这就会危及他的生命。

被说者表面做此事,内心实想成彼事。

说者不仅知道此事,又知他做此事的意图在于成彼事,这样必有生命危。

国君暗中规划一件异常的事,而规划对了,明智的人从旁把这件秘密事情猜出来了,此事的泄露,必会怀疑到是说者失密,所以会危及他的生命。

国君与游说的人的相知还没达到深厚亲密的程度,而游说的人尽其所知来讲知心的话,其说即使得行而且有功,其人却被遗忘了;

其说不行而失败,则会被怀疑,这样就会危及生命。

贵人有过错,而说者明说礼义揭露其错误,这样会危及生命。

贵人谋有所得(得良策)而想自以为有功,如果说者知道了,也会危及生命。

国君做不到的事,勉强他去做,国君不肯停止的事,阻止他做,这样也会危及生命。

如果与国君议论在位的大臣,离间国君的君臣关系;说者与国君论及小人的才能,国君便疑说者存心推荐,卖我之权;论及国君所爱,则国君以为在拿自己所宠爱的人作为靠山;论及国君所憎,则国君以为在试探自己含怒的深浅。

(游说的人)精简他的说辞,则国君以为自己不智而拙钝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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