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0章 博文约礼 不畔之道(3 / 9)
之以礼”
的“礼”
,绝非刻板的繁文缛节,而是“天地之序”
“人伦之则”
——是社会运行的规则,是道德自律的底线,是待人接物的分寸。
周公制礼作乐,将“礼”
从原始祭祀升华为“定亲疏,决嫌疑,别同异,明是非”
的制度体系;孔子则进一步将“礼”
内化为“克己复礼为仁”
的道德自觉,使“约之以礼”
成为君子修身的关键。
西周的周公旦,是“约之以礼”
的开创者。
他在平定三监之乱后,“制礼作乐”
,规定“天子九鼎八簋,诸侯七鼎六簋,大夫五鼎四簋”
的饮食之礼;“天子驾六,诸侯驾五,卿驾四”
的车乘之礼;“三年之丧,二十五月而毕”
的丧礼之礼。
这些礼仪并非束缚,而是“别贵贱,序尊卑”
的社会秩序——正如《礼记?曲礼》所言“夫礼者,所以定亲疏,决嫌疑,别同异,明是非也”
。
周公本人“一饭三吐哺,一沐三握”
,以身作则践行礼道,使“郁郁乎文哉”
的周文化成为后世典范。
汉代的叔孙通,在战乱后重建“礼”
的秩序,展现“约之以礼”
的现实意义。
秦末天下大乱,刘邦称帝后,群臣“饮酒争功,醉或妄呼,拔剑击柱”
,毫无礼仪。
叔孙通自荐“臣愿征鲁诸生,与臣弟子共起朝仪”
,他结合秦仪与古礼,制定新朝仪:“殿下郎中侠陛,陛数百人。
功臣列侯诸将军军吏以次陈西方,东乡;文官丞相以下陈东方,西乡。”
汉高祖七年,长乐宫成,诸侯群臣按新礼朝贺,“莫不振恐肃敬”
,刘邦感叹“吾乃今日知为皇帝之贵也”
。
这种“约之以礼”
,不是恢复旧制,而是“与时变化,因时制宜”
,为新生政权奠定秩序基础。
唐代的魏徵,以“约之以礼”
约束帝王行为,展现礼的监督作用。
唐太宗曾欲封禅泰山,魏徵谏曰“陛下功虽高而德未厚,业虽大而民未安”
,以“礼”
的本质是“为民”
劝阻;太宗曾怒杀苑西监穆裕,魏徵以“尧舜率天下以仁,而民从之;桀纣率天下以暴,而民从之”
的古礼劝谏,使其收回成命。
魏徵的“约礼”
,不是固守形式,而是把握“礼者,理也”
的核心——他主编的《贞观礼》,删减旧礼繁琐之处,强调“礼从宜,事从俗”
,使“约之以礼”
与治国理政紧密结合。
宋代的司马光,以《家范》将“约之以礼”
引入家庭伦理。
他认为“治家者,治天下之始也”
,在书中详细规定“父慈子孝,兄友弟恭,夫义妇顺”
的家庭礼仪:“凡为家长,必谨守礼法,以御群子弟及家众”
“子弟当洒扫应对,进退恭谨”
“妇人无故不窥中门,有故出中门,必拥蔽其面”
。
司马光自己“平生衣取蔽寒,食取充腹”
,在洛阳居住时“园圃卑小,屋室简陋”
,却严格要求家人遵循礼仪,其子司马康“为人廉洁,口不言财”
,正是“约之以礼”
的家风传承。
明代的王阳明,推行“南赣乡约”
,将“约之以礼”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