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章 不语之境 夫子的理性坚守(2 / 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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、乱、神”

,明确将“怪”

排除在讨论范围之外。

某次郑国生“蛇斗于郑南门,内蛇与外蛇斗,内蛇死”

(《左传?庄公十四年》),子贡跑来问:“夫子,乡人都说内蛇死是郑国要亡的征兆,真的吗?”

孔子放下手里的《春秋》竹简,指着窗外的麦田说:“吾闻之,国将兴,听于民;将亡,听于神。

神,聪明正直而一者也,依人而行。”

(《左传?庄公三十二年》)他把话题从“蛇斗”

转到“听于民”

,引导弟子关注民心向背这一根本问题。

“不语怪”

的本质是“重常”

孔子认为自然和社会有其常规,《论语?阳货》“天何言哉?四时行焉,百物生焉,天何言哉?”

强调天地运行有常,春生夏长秋收冬藏,无需通过“怪”

来传递信息。

他“钓而不纲,弋不射宿”

(《论语?述而》),对自然保持尊重,却不将其神秘化——见了“迅雷风烈”

虽“必变”

(《论语?乡党》),调整仪态以示敬畏,却从不解读为“天怒”

,只说“君子畏天命”

(《论语?季氏》),把敬畏转化为对规律的尊重。

有次颜路(颜回父亲)问:“去年泰山崩了块石头,形状像玉圭,是吉凶预兆吗?”

孔子正在给弟子讲“为政以德”

,闻言只是笑笑:“山崩石陨,自然之理,与人事何干?当年商汤时大旱七年,桀纣时却多雨,难道是天有意为之?”

(《孔子家语?辨物》)他用历史事实说明自然现象与人事无关,这种理性态度让颜路茅塞顿开。

对比“阴阳家”

的“祥变”

之说,更显“不语怪”

的价值。

邹衍“深观阴阳消息而作怪迂之变,《终始》《大圣》之篇十余万言”

(《史记?孟子荀卿列传》),将自然现象与政治兴衰挂钩,如“五德终始说”

认为王朝更替由五行相克决定;而孔子“不语怪”

,是为了避免人们舍本逐末——与其讨论“怪”

的寓意,不如关注“民之所利而利之”

(《孔子家语?贤君》),这种务实精神使儒家更贴近现实民生。

二、力:暴虐武力的价值否定

“力”

在孔子语境中特指“以力服人”

的暴虐,与“以德服人”

相对。

《论语?季氏》“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,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,而谋动干戈于邦内”

,批判的正是这种“力”

春秋时期“弑君三十六,亡国五十二”

(《史记?太史公自序》),武力夺权成为常态,《左传?隐公四年》记载州吁“弑桓公而自立”

,就是典型的“力”

的胜利。

季氏“八佾舞于庭”

的僭越背后,是“执国命”

的武力支撑。

《左传?昭公二十五年》记载季平子“帅师伐孟孙氏”

,用武力压制其他家族,孔子对此深恶痛绝,说“是可忍也,孰不可忍也”

(《论语?八佾》),不是反对舞蹈本身,而是反对这种以武力为后盾的僭越。

“不语力”

的核心是“贵德”

《论语?为政》“道之以政,齐之以刑,民免而无耻;道之以德,齐之以礼,有耻且格”

,主张以德礼而非武力治理。

他称赞“桓公九合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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