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6章 孔门四忧:修行的警钟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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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诚信之德;有人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”,缺失见义勇为之德。但也有“感动中国”人物如张桂梅,数十年如一日坚守教育岗位,以“病躯办学”修奉献之德;王顺友“马班邮路”二十年,以“送信不辍”修责任之德。这些例子证明,修德仍是当代人的精神刚需,正如孔子所言“德不孤,必有邻”(《论语?里仁》)。

二、学之不讲:学问传承的断裂

“学之不讲”的“学”,不仅是知识积累,更是“学道”——对仁、义、礼、智的探求;“讲”是“讲习”“传授”,如《论语?先进》“子路问:‘闻斯行诸?’子曰:‘有父兄在,如之何其闻斯行之?’冉有问:‘闻斯行诸?’子曰:‘闻斯行之。’”通过问答讲习,使学问内化。“不讲”并非无知,而是“有学不传”,如《礼记?学记》“独学而无友,则孤陋而寡闻”,最终导致学问失传。

孔子“学而不厌,诲人不倦”(《论语?述而》),将讲学视为使命。他在杏坛“以诗书礼乐教,弟子盖三千焉,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”(《史记?孔子世家》),采用“因材施教”的讲学方式:对“朽木不可雕也”的宰我,仍耐心引导;对“野人也,不如儒生”的子路,循循善诱;对“回也闻一以知十”的颜回,深入探讨。这种“有教无类”的讲学,打破了“学在官府”的垄断,使学问走向民间。

“学之不讲”的后果,是文明的断裂。战国时期的墨家,因墨子后学“相里氏之墨,相夫氏之墨,邓陵氏之墨”(《韩非子?显学》)各执一词,不讲学交流,最终“墨离为三”,逐渐衰落;汉代的“今文经学”与“古文经学”因“各守师说,不讲融通”,导致经学分裂,“博士弟子”只能“专经学习”,难以贯通六经。这些历史教训印证了孔子的忧虑——不讲学则学问僵化,传承断裂。

讲学的典范,莫过于稷下学宫的“百家争鸣”。战国时期的齐国稷下学宫,“宣王喜文学游说之士,自如邹衍、淳于髡、田骈、接予、慎到、环渊之徒七十六人,皆赐列第,为上大夫,不治而议论”(《史记?田敬仲完世家》)。学者们“讲学不辍”,孟子与淳于髡论辩“男女授受不亲”,荀子与稷下先生探讨“性恶论”,这种“讲中学,学中讲”的氛围,使稷下学宫成为“百家争鸣”的摇篮,推动了学术的繁荣。

唐代的孔颖达,主编《五经正义》,通过“讲学论辩”统一经学。他召集“国子博士、太学博士”等学者,“共参议得失”,对《周易》《尚书》《诗经》《礼记》《左传》的各家注释“详加考订,去其异端,存其正义”(《旧唐书?孔颖达传》)。在编撰过程中,孔颖达“每与诸儒论难,必据理以折之”,这种“讲学式编撰”使《五经正义》成为唐代科举的标准教材,实现了经学的系统传承。

宋代的朱熹,在白鹿洞书院“讲学授徒”,制定《白鹿洞书院揭示》,明确“为学之序:博学之,审问之,慎思之,明辨之,笃行之”,将“讲学”与“践行”结合。他“每休沐日,诸生环立,请益不倦,先生倾竭告之,略无倦色”(《朱子语类》),甚至“病中讲学不辍”,弟子记录其言论编成《朱子语类》,这种“讲学不息”使理学思想传遍天下,“自熹没,其学为世所宗,谓之程朱学派”(《宋史?朱熹传》)。

当代的“讲学”形式虽变,精神仍在。高校的“慕课”(ooc)让优质课程跨越地域(如北京大学《论语精读》在线课程惠及百万学习者);社区的“百姓讲堂”将学问生活化(如北京西城区“宣南文化讲堂”讲解胡同里的历史);网络的“知识分享”平台(如知乎、得到)使“讲学”突破时空。这些实践证明,“讲学”仍是知识传播、思想交流的重要方式,正如孔子所言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?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?”(《论语?学而》),讲学的快乐古今相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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