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 束修之外:教育的温度(4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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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尽善也。’谓《武》:‘尽美矣,未尽善也。’”(《论语?八佾》),并“与人歌而善,必使反之,而后和之”(《论语?述而》);“射”教弟子“志于道”,如“射不主皮,为力不同科,古之道也”(《论语?八佾》),强调射箭时的专注与礼仪,而非仅求力量;“御”教弟子“游于艺”,如驾驭马车时“升车,必正立,执绥。车中,不内顾,不疾言,不亲指”(《论语?乡党》),培养协调与庄重;“书”教弟子“言之无文,行而不远”(《左传?襄公二十五年》),训练书写与表达;“数”教弟子“会计当而已矣”(《论语?子路》),掌握计算与统计。这些内容兼顾实用与修身,使不同需求的学生都能各取所需。

孔子的教育方法,是“启发诱导”的艺术。“不愤不启,不悱不发,举一隅不以三隅反,则不复也”(《论语?述而》),对“闻斯行诸”的问题,因子路“好勇过我”而说“有父兄在”,因冉有“退而省其私”而说“闻斯行之”(《论语?先进》),因材施教;对“仁远乎哉”的疑问,回应“我欲仁,斯仁至矣”(《论语?述而》),激发内在自觉;对“孝”的理解,引导子夏“色难。有事,弟子服其劳;有酒食,先生馔,曾是以为孝乎?”(《论语?为政》),深入本质。这种方法让学生主动思考,而非被动接受,正如《周易?蒙卦》“匪我求童蒙,童蒙求我”,教育的真谛是学生主动求索与教师恰当引导的完美结合。

孔子的教育成果,是“桃李满天下”的延续。“弟子三千,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”(《史记?孔子世家》),他们分散各地“传道授业”:子夏在西河讲学,“文侯师事之”(《史记?仲尼弟子列传》),培养出李悝、吴起等变法名臣;子贡“存鲁乱齐”,以“言语”之才践行“和为贵”的理念;冉有“为季氏宰”,展现“政事”才能,“赋粟倍他日”却遭孔子批评“非吾徒也,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”(《论语?先进》),可见教诲严格;曾参“传孔子之道”,着《大学》提出“三纲领八条目”,成为儒家经典。这些弟子如种子般将教育的火种散播,使“有教无类”从理念变为改变社会的力量。

五、历史回响:有教无类的千年传承

战国时期的稷下学宫,将“有教无类”推向制度化。齐宣王“喜文学游说之士,自如邹衍、淳于髡、田骈、接予、慎到、环渊之徒七十六人,皆赐列第,为上大夫,不治而议论”(《史记?田敬仲完世家》)。学者来自各国,邹衍是齐人,淳于髡是齐之赘婿,慎到是赵人,环渊是楚人,无论出身国别,皆可“不治而议论”。学宫“开第康庄之衢,高门大屋,尊宠之”(《史记?孟子荀卿列传》),提供免费食宿,让学者专注学术。这种开放包容,使稷下学宫成为“百家争鸣”的摇篮,荀子“三为祭酒”在此讲学,其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”的观点,正是“有教无类”结出的硕果。

汉代的太学,首次将“有教无类”纳入官方教育体系。汉武帝“立五经博士,开弟子员”,规定“太常择民年十八已上,仪状端正者,补博士弟子。郡国县道邑有好文学,敬长上,肃政教,顺乡里,出入不悖所闻者,令相长丞上属所二千石”(《汉书?儒林传》)。平民子弟只要“好文学、敬长上”,便可进入太学,学费由政府承担,学成后按成绩授官。如匡衡“勤学而无烛,邻舍有烛而不逮,衡乃穿壁引其光,以书映光而读之”(《西京杂记》),通过太学“射策甲科”,最终官至丞相,成为“有教无类”的生动例证。这种制度设计,让教育公平从私人讲学走向国家治理。

唐代的科举制度,以“考试选才”深化“有教无类”。“五十少进士,三十老明经”的谚语,道出科举对寒门子弟的吸引力——无论出身“士农工商”,只要通过考试,就能进入仕途。王维“九岁知属辞,十五游学长安,开元十九年进士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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